。另外个秘书刚要说话,让他闭嘴。他于是在张纸上写下要说话:“种土豆人把准备送莱比锡土豆给偷走。”这让大吃惊,因为这些土豆是这些人在德国人农场种植,他们刚刚在本地定居,都想表现得模范些。
就在秘书那张纸上写道:“怎回事?”秘书在问题下面写道:“不知道。可能是伪造发货单据。”
想,对呀,可能这不是第次。但不是手下农民。可如果是他们干呢,能怎办?难道把所有农民都关进监狱吗?那又有什好处?难道这土地就都不种?要不然罚款?让他们比现在还穷?决定不能这样做。在秘书那句话下面写道:“再查查!”又加句:“好好干!”
秘书冲笑,举起手来,动动嘴唇,好像在说“希特勒万岁”,然后,踮着脚走。这时,话筒里那人问道:
“您还听着吗?”
“听着呢。”说。
“您看,眼下情况是,们没有车皮去接那些犹太人。从管理上说,他们归上西里西亚。已经跟上司说,们致认为最好、最合适办法就是您自己把他们处理掉。”
没吭声。
“明白意思吗?”那声音从华沙传过来。
“是。懂。”说。
“那全都清楚?”
说:“对。但更希望得到份书面命令。”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阵唱歌般笑声。想,儿子笑声也可能是这样;这笑声让回想起乡下午后时光、鱼儿成群蓝色河流、花香和双手拔出来牧草。
“您别天真!”那声音没有半点狂妄意思。“这种命令从来不见诸文字。”
当天夜里,无法成眠。明白他们这是要求自己动手又冒着风险去消灭那些希腊犹太人。次日早晨,在办公室打电话给村长、消防队长、警察局长和老兵协会会长,约他们在村里俱乐部开会。消防队长说不能参加聚会,因为有匹马要下崽。说,不是聚会赌钱,是急事。他想知道什事。说,等见面时候你就知道。
等到俱乐部时候,人都到齐,正围着桌子听个老服务员讲笑话。桌子上有刚出炉热面包、黄油和果酱。老服务员看见就不吭声。他岁数不小,矮个子,很瘦。在把空椅子上坐下,对服务员说:请给杯咖啡。等咖啡来以后,请他离开。随后,用三言两语给大家说明目前们所处形势。
消防队长说,应该立即打电话给可以接收犹太人俘虏营。说,已经给海乌姆诺某人谈此事。消防队长打断话,说道,应该跟上西里西亚集中营联系。于是,讨论就此展开。人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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