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包含着点可疑之处:怎回事?既然以为已经走,为什还到办公室来?他有自己办公室嘛!再说,无论他从哪个门走进剧院,都必然会遇到值夜班人,而已经通知所有夜班人员,说还有点工作,要在办公室耽搁会儿呀。
不过,里姆斯基并没有多想,他现在顾不上这些。
“你怎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雅尔塔拍来那些东西到底是怎回事?”
“咳,早就说过,”总务协理咂下嘴,好像在害牙痛,“在普希金诺家小餐馆里找到他。”
“普希金诺?!怎,就是郊区普希金诺?那为什从雅尔塔拍来电报?”
“什雅尔塔,见他鬼!他把普希金诺电报局报务员灌醉,两个人道胡闹起来,包括拍发封有‘雅尔塔’标记电报。”
“噢……噢……行啦,行啦……”里姆斯基不是在说话,几乎是在歌唱。他眼睛里闪出浅黄色光芒,脑海里浮现出幅利霍捷耶夫经理被撤职节日般欢乐景象。解放!盼望已久,摆脱利霍捷耶夫这颗灾星日子终于到来!也许斯乔帕·利霍捷耶夫还会落到比撤职更惨地步……里姆斯基拿起桌上吸墨器使劲放,大声说:“接着讲,讲讲细节!”
于是瓦列奴哈津津有味地讲起细节来……他到财务协理派他去那个机关,立即受到接见。有关人员认真听取他报告情况。当然,谁都没有认为斯乔帕会在雅尔塔,没有个人这想,致同意瓦列奴哈分析:斯乔帕·利霍捷耶夫肯定在普希金诺“雅尔塔”餐馆。
“那他现在在哪儿?”财务协理激动地打断他话问。
“哎呀,还能在哪儿?当然是在醒酒所!”瓦列奴哈得意地笑笑。
“好,好!啊,谢天谢地!”
瓦列奴哈还在讲。他越往下讲,财务协理面前罗列利霍捷耶夫用作非为罪状就越多,而且桩比桩更令人气愤。他喝得烂醉,在电报局门前草地上,伴着手风琴奏出下流歌曲,搂住报务员大跳其民间舞。这条就够他受!还尾追妇女,吓得姑娘们唧哇乱叫呢!向“雅尔塔”餐馆服务员寻衅打架呢!在餐厅把筐生葱头扔得满地呢!打碎八瓶“爱达尼尔”牌白葡萄酒呢咽为出租汽车司机不愿意拉他,就砸碎人家车上里程表呢!对企图劝阻他人以逮捕进行威胁呢!……总之,他闹个天翻地覆。
在莫斯科戏剧界,斯乔帕·利霍捷耶夫也算得是个小有名气人物;谁都知道他为人乖张,不好惹。但瓦列奴哈今天讲这切,甚至对斯乔帕来说也未免过分。是,过分。甚至是太过分……
里姆斯基双锐利眼睛盯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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