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他想,既然这般模样给人家撞见,只好实话实说。
“坦率地说,”他勉强转动着发硬舌头说,“昨晚是多喝几杯……”
“您别再讲话!”来访者说着,便搬着椅子退到旁。
斯乔帕眼睛瞪得溜圆,他看到:旁边小桌上已经摆好个大托盘,盘里盛着几片切得薄薄白面包、小盘压实黑咸鱼子、碟醋渍白蘑菇,还有个小门罐,不知装什,最后,还有用珠宝商遗孀大肚长颈玻璃瓶装着伏特加酒。特别使斯乔帕惊讶是酒瓶外面还挂着水珠,显得很凉。当然,这可以理解:它原是直放在瓷盆里用冰镇着。总之,这点小吃安排得既讲究,又漂亮。
陌生人没等斯乔帕惊讶发展到病态程度,便麻利地走过来给他斟大半杯酒。
“您自己呢?”斯乔帕尖声尖气地问道。
“愿意奉陪!”
斯乔帕手哆哆嗦嗦地刚把酒杯举到唇边,陌生人早已口把杯酒送进肚里。斯乔帕嚼着鱼子,吃力地说:
“您怎……不吃口菜?”
“多谢多谢!喝酒从来不吃菜。”陌生人说着,又自己斟杯。斯乔帕揭开小闷罐——原来是罐茄汁小泥肠。
不会儿,斯乔帕觉得眼前那带红绿边褐色斑点消失,舌头也不再发直,最主要是他回忆起些事。他想起昨天是在斯霍德尼亚村①,在短剧作家胡思托夫别墅里度过,是胡思托夫叫出租汽车请他去。他还想起是在大都会饭店门口叫出租汽车,当时还有个人,说演员又不像演员,提着台留声机……对,对,是在别墅!还记得留声机惹得几只狗汪汪叫。可他就是想不起自己要吻那个妇女是谁,闹不清是怎回事……鬼晓得她是什人……她像是在电台工作,也许不是。
①位于莫斯科郊区斯霍德尼亚河畔,当年是个别墅村。
这样,昨天事渐渐在斯乔帕脑子里有些轮廓。但他现在更感兴趣是今天事,尤其是眼前这个突然闯进他卧室陌生人,还有这桌上酒菜。能弄清这些就好!
“您看,怎样,想,您现在定想起姓什来吧?”
然而斯乔帕只是两手摊,惭愧地笑笑。
“您可真是!觉得,您昨天定是喝过伏特加之后又喝波尔特温①!恕直言,不能这干呀!”
①产于葡萄牙波尔图市种烈性葡萄酒。
“想请求您,别把这件事传出去。”斯乔帕谄笑着说。
“噢,当然,当然!不过,可不能保证胡思托夫不对别人说。”
“您难道也认识胡思托夫?”
“昨天在您办公室里和这位先生有过面之交。不过,眼便能看出,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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