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二〇年三月十日。就是那场该死地震,引发该死海啸,把妻子和儿子带去不知什地方。家房子是在数百米外被找到,层部分已经完全消失,只留下二层挂在山体斜面上。公司那边也只有个人平安无事。也去过安放遗体体育馆寻找,但始终没有找到小光和夏美遗体。
那之后过年时间,亲戚朋友轮流来看,大概也是为确认有没有z.sha吧。
“你家孩子今年多大?”
“四岁。”
“已经不用穿尿不湿吧?”
“嗯。基本能自己上厕所。”
就像这样和来访朋友聊着天,情绪突然就会失控,然后将淹没。
借住在公司旁边公寓里,自己不做饭,都是去便利店买便当和酒回家,然后边看电视边吃晚饭。公寓只有两个房间,却感觉大到无用。若是换以前,早被小光四处乱扔玩具搞得无处下脚吧。他可能会把小汽车沿着榻榻米包边摆成排。能找到与小光和夏美有关东西只有寥寥几个纸箱,上面沾满污泥,后来污泥也都干,就收在壁橱里。
过着行尸走肉般生活,在公司总要干到筋疲力尽,才跟同事打招呼回家。从来不去聚会,因为有在话,气氛就怎也热闹不起来。都是回自己家里猛喝啤酒、烧酒、日本酒、红酒,有什就往胃里灌什,直到意识不清。
开始在深夜中听到那个声音,是地震发生两年后事。那天电视里播着政治家反核电演说,而看电视如既往地酩酊大醉。正准备借着红酒酒劲儿舒舒服服睡个小觉时,不知哪里传来沙沙响声,是壁橱里东西在响。抵抗着阵阵睡意纠缠,把个纸箱拽出来。
那是从面目全非家中捡回来玩具对讲机,上面LED灯亮起红光,沙沙声音就是从它喇叭中传出来。大概是哪天发神经给它装上电池吧。这并不是小光直挂在脖子上那个。那个穿着挂绳、贴满贴纸对讲机,已经陪着小光起消失不见,说不定现在还挂在他脖子上,在海底某处漂荡着。
沙……
边看着对讲机,边继续喝酒。大概是因为喝多,所以不停胡思乱想着些不可能事。那天,要是临时起意跟公司请假,带着全家出去玩会怎样呢?比如去隔壁县老家住几天?那样就能躲开海啸灾害,小光也能跟着堂兄弟起在沉痛大人们旁边追逐嬉戏。那样来,现在他就能吵吵闹闹地围着跑,然后被夏美训斥。当时要是这样就好,要是那样就好,后悔感觉仿佛要把心撕裂。慢慢地,困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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