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说:不明白。她再次看看勒菲弗文字,说道:也许,仅仅是也许,说是生活方式吧。)那天早晨,实际上是M在谈生活方式。她说,生活就是系列错误;说她病得厉害(没说是什病),讲述纽约之行,简直就是下地狱啊。M西班牙语里面掺杂着些法语词汇,说话期间,面无表情。有时,为强调某种情况荒谬,或者说,她觉得荒谬(B也觉得有些荒谬),才微微笑。这是B心里想法。
二人起在东方街家咖啡馆吃早饭,那儿离圣母大教堂很近。M似乎很熟悉那座教堂,好像近几年来她已经变成天主教徒。后来,她说带他去参观自然博物馆,地点在利奥波德公园旁边;还要参观欧洲议会大厦。B觉得这不是互相矛盾嘛。但是,为什矛盾?他不知道。可M说,她得先回家去换衣裳。B对看任何博物馆都没有兴致。另外,他觉得M没必要换什衣裳。他把这想法说出来。M哈哈笑,说道:像个瘾君子吧。
M换衣服时候,B坐在把扶手椅上,开始翻阅《月亮公园》,但很快就厌倦,仿佛《月亮公园》和M小单元房水火不容,于是起身,去看墙上挂着照片和图画。后来,又去看客厅里惟书架,上面摆放书籍不多,西班牙语很少,他认出来其中有M父著作,M肯定从来没有读过,那些著作是政治论文,有本政变史,有本关于马普切社会著作。这些书让B难以相信地笑笑,还有种不大理解微微震撼,可以说是柔情或者恶心或者简单预感:情况不妙。后来,M突然出现在客厅,或者确切地说是穿过客厅,是从卧室出来,那道门可能通向浴室,或者通向晾衣服洗衣间。B望着她半裸穿过客厅。他觉得这切加上M父旧书是个信号。什信号呢?他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是个可怕信号。
二人走出M住处时,M身穿紧身黑裙子(长及膝盖以下)、白衬衫,上面几个纽扣没系上,乳沟依稀可见,脚踏高跟鞋,这让她比B至少高出两公分。走在前往博物馆路上,M说起自己母亲,指指座路过建筑物,但没有停步。直到走出五条街以外地方,B方才明白M母、那位智利流亡者遗孀就住在那座建筑物某个单元房里。本来他想问问M母情况,但没问,而是说,实际上没兴致参观个主题是自然科学博物馆,他讨厌这样主题。但是,他反对声音很微弱,只好被M牵着走。M突然间变得朝气蓬勃,尽管有点冷冰冰模样,最后来到博物馆门前。
那里还有让他感到惊奇事呢。M买入场券后,在博物馆咖啡厅等着他,面读报,眼前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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