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四十。干点什,快!站在闹钟边听它滴答。茫无目地从个房间走到另个,有时吃惊得发现自己又回到厨房,拨弄着墙上开瓶器裂开塑料把手。走进客厅,手指敲打着本书背面,敲二十分钟。下午过去半时,把闹钟调到精确时间。在卫生间坐很久,决定如果没有计划好下面做什之前,就不挪动。在那里呆两个多小时,盯着自己膝盖,直到它们失去作为肢体意义。想剪指甲,这将是个开始。但没有剪刀!再次在各个房间中游来荡去,然后,到半夜时,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躺在把扶手椅里睡着。
乔治看起来至少是欣赏演奏。他有次在店里听到在吹,便走上楼来,想看看横笛。他告诉他以前从未摸过这玩意。他惊叹杠杆和衬垫复杂与精细。他请吹几个音符,让他瞧瞧该怎拿,然后又想让教给他如何吹出音符来。他瞅瞅乐谱架上曲子,说他认为乐师们能够把这团乱糟糟线条圆点变成声音真是“不起”。而作曲家们能构思出让十几种乐器起发声整部交响乐实在是令他无法想象。说也没法想象。
“音乐,”乔治边说边大幅抡动手臂,“是种神圣艺术。”通常不吹时候,就把横笛扔在边落灰,也不拆开,拿起来就可以吹。现在发现自己把它拆成三部分,细心地擦干,并像对待心爱布娃娃样,把每个部分依次放进个毛毡衬里盒子里。
乔治住在丝米谷处新近开发沙漠地带。他形容自己房子“空旷,还在散发新鲜油漆味”。他和妻子离婚,个月当中有两个周末他孩子们会过来住。两个男孩,个七岁,个八岁。不知不觉,乔治成在洛杉矶东道主。他二十岁时身无分文从纽约来到此地,现在他年收入已达四万美元,觉得应该为这个城市以及在其中经历负点责。有时下班后,乔治会开着他新沃尔沃带上高速路兜几英里风。
“想要你找到那种感觉,这城市大得不正常。”
“那是什楼?”们飞速经过修剪整齐山坡上处灯火通明第三帝国大厦似建筑时,问他。乔治会往窗外瞥上眼。
“不知,可能是银行或者什大厦吧。”们还去酒吧,明星聚集酒吧,剧作家去文人酒吧,女同性恋酒吧,还有个酒吧,里面男侍都是柔弱而面白无须年轻人,扮成维多利亚时代女仆样子。们还曾在家成立于1947年,只供应汉堡和苹果馅饼餐厅吃饭,这是个闻名遐迩时髦所在,等座客人像饿死鬼样伫立在落座客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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