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想想,“不对,事实上,是要去找元首。”
他走得更快。“为什?”
鲁迪停下脚步。“因为想宰他。”他甚至立刻转过身,对着全世界大喊,“你们听到吗?你们这群狗娘养,要去把元首宰。”
他们又继续走,走大约几里地。这时,莉赛尔确实想回去。“天就快黑,鲁迪。”
他还在走。“那又怎样?”
“想回家。”
鲁迪停止前进,看着她,好像她是个叛徒。“好吧,偷书贼,现在离开吧。敢打赌要是这条路尽头有本破书,你就会直走下去,对不对?”
两人好阵没说话,可是莉赛尔马上找到理由。“你以为只有你才心里难受,蠢猪?”她转过身,“你只失去你爸爸……”
“你这话是什意思?”
莉赛尔心里默默计算着。
妈妈、弟弟、马克斯·范登伯格、汉斯·休伯曼,都离开她。她连父亲面都没有见过。
“意思是该回家。”她说。
她独自走十五分钟,等到鲁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赶上来后,她有将近个小时没有对他说个字。他们只是迈着两条酸痛腿,身心疲惫地往回走。
在《黑暗中歌》这本书里,有章叫做“身心疲惫”。个浪漫女孩发誓要嫁给个年轻人,但是后来,他却和她好朋友起私奔。莉赛尔确定那是第十章。“已经身心疲惫。”女孩说,她当时正坐在礼拜堂里写日记。
不对,莉赛尔边走边想,才是身心疲惫呢。颗十三岁心不应该有这样感受。
当他们到达莫尔钦镇附近时,看到休伯特椭圆形运动场,莉赛尔边走边说:“记得们在那里比赛事情吗,鲁迪?”
“当然,自己正在纳闷呢——们怎会摔倒。”
“你说你身上沾屎。”
“那只不过是泥巴,”他不能自圆其说,“是在希特勒青年团里糊上屎,你别弄混,小母猪。”
“才没搞错呢,只是转述你话。人们说话和事实经常是两码事,鲁迪,尤其是你话。”
这回好受多。
他们又沿着慕尼黑大街往家走时候,鲁迪站在他爸爸裁缝店外向里面张望。亚历克斯离开前和芭芭拉商量过他走后是否由芭芭拉继续开店,不过,考虑到最近生意日渐稀少,纳粹存在至少威胁到部分人,因此两人决定关掉铺子。鼓吹战争人不喜欢有人做生意。当兵津贴勉强够他们开支。
衣服还挂在栏杆上,店里摆放模特儿还保持着它们可笑姿势。“看那个像你。”过会儿,莉赛尔说,她是以这种方式来催他快走。
罗莎·休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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