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告诉陈佳呢。可是从何说起,那就只说句好——小时候很喜欢他。陈佳抬起头看她,只手抓着团团,有点漫不经心。她喜欢这种气氛,很好,不要太注意听,否则会说不下去。那时候,很少听音乐,觉得音乐像风,刮过身体,不会留下什。唯喜欢歌手好像就是他。你说得对,就是那种会把作业随身带来带去孩子,那是超,希望自己每天都可以按时完成,做个好学生。可是控制不住自己。明明有那多功课,就是不想做,偷偷去做其他无关紧要事情。比如,高三时候做好几本他剪报,边很自责,边很快乐。
就是这样。那个时候,他偶尔会上杂志,基本是杂志内页,明星八卦里个小小身影,旁边配对话框,写着编辑杜撰出来莫名其妙对白。她页页翻,翻到,很仔细地剪下来贴到剪报本上,找支最细最细蓝色水笔在外面勾圈边。要是对对白不满意,她会写个新,想象他穿着这身衣服,梳这个头,走出门去会遇见人和事。唯次,他上杂志封面,因为接拍个公益广告,把收入都捐给慈善基金。那期,杂志还随刊附赠张VCD,据说是他访谈,里面有活人呢。她欣喜若狂,骑着自行车,从城市西面跑到东面,看到书报亭就踉跄着靠边,问有没有。终于在家超市买到,天都黑,好厚本,用当时感觉很新鲜塑料纸考究地封着。回家以后,她拆开塑封,没舍得扔,也不舍得剪,看完杂志,原封不动装回去。VCD不能看,因为那时她家还没有影碟机。
十八岁生日,正好是第年高考落榜,她快被自己折磨死,没心情庆祝,怎有那个权利。爸妈说还是出去吃顿吧,十八岁,生次。她说不要,蒙着被子觉睡到傍晚。太阳快落山,她醒过来,看着窗外。忽然觉得,还是需要个仪式,来纪念短短十八年里重重跌落这次。如果他在就好,她想,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拥抱她。告诉她别害怕,切都会过去。都会过去,不是吗?
他不会出现,那,看看他住过房间也好。她推出自行车,在夕阳里骑五十分钟,路过动物园,路过河,来到另个区。阿山在书里写过那家宾馆。不知道是哪间呢,他曾经在里面短暂地停留,停留也是种生活,片段生活。演出和采访都结束以后,他回到房间,脱去外套,脱去在人群里混世沾染别人气息。把电视打开,调到最轻,只需要画面在墙壁上闪光。洗热水澡,把自己泡软,换上干净,被洗衣液和阳光浸得松松脆脆白色浴袍。然后,他走到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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