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说好吧,挂电话。她觉得奇怪,为什别人挂电话她点感觉也没有,唯独他挂上电话时候,她心里好像有千只小爪子要伸出来?
八点妈妈来电话,让她收拾东西回家吃饭。天已经黑,雨还在下,但很细微。地上亮晶晶,她站在马路边上等车,看着车从积水上重重地开过去,碾散排水珠溅到她鞋子上。
为免却等电话痛苦,她早早关机睡觉。但是关机是多余,因为她知道自己没多久就会爬起来,把手机重新打开。直到早上都没有声音,除半夜稍稍震过下,是那种垃圾电话,但时间太短她根本没有听见。第二天早,她吃妈妈摊面饼,九点多就打出门,和设计师约好十点采访。
他住在虹口区栋老式公寓里,可能是几十年前建,现在看起来已经很破。她先是没找到,问人又折回已经走过地方,才在家面馆和家五金店之间发现个小小,只够个人通过门洞。上到三楼,设计师开着门等她,带她穿过狭窄走廊进到里屋。她左右看看,除客厅之外还有间卧室,都没怎装修,问下是租来。卧室也很简陋,放着张床,条正面是白色,背面是粉红色被子,两双浅绿和浅黄拖鞋。客厅只有张沙发,电脑,五斗橱,窗帘是看起来有点脏湖蓝。和她想象很不样。寒暄几句她就开始采访,设计师很质朴,不太会说话,就有搭没搭地聊着。说到半他去厕所,她才看到在他直坐着地方,背后有个小阳台,光线不太好。但是走近看,地上放着很多盆栽,大概有十几盆翠绿小苗。他回来见她在看,就说是老婆种,有薄荷,罗勒,满天星。用花盆都很小,比个拳头大点,苗苗也很单薄,不知道能不能长大样子。但是她心里酸,觉得只要两个人相爱,住在这个小破房子里也没什。
采访完是下午点,设计师和她起出来,坐地铁去其他地方。她在附近找家馆子,点碗双菇面。这时候手机响,看是他短信,她却没有想象里那高兴。恹恹地打开,短信里写着:昨晚睡不着,是不是你在诅咒。半开玩笑语气。她回个哼!不打算再和他闹下去。他又回:谁说,回短信就去死。她说难道你希望不回吗?他说无所谓。也许这就算和解。原以为自己不那高兴,但是她发现回完短信之后,面好像突然变咸,也就是说,之前她都没有注意吞进嘴里是什味道。舌头告诉她,她还是高兴。
晚上约人吃饭,早在星期前就已经说好,大学里住个宿舍几个同学。因为在北京吃过次大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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