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河岸上，双手扶着膝盖，瑟瑟发抖。
“天哪，水可真脏！”他叫道，又啐
口，“太恶心。咳咳。呸。上帝啊。
游泳很厉害来着。肯定是抽筋。真是好运气，咱们离救生圈这
近。哦，谢谢。”最后道谢是因为德克递给他块大毛巾。
他使劲擦干身体。为弄掉肮脏
运河水，他险些搓下层皮来。他站起身，左右张望。“能帮找下裤子吗？”
“年轻人——”遛狗老妇人说，她恰好走到他们身旁，站在那儿严厉地看着两人，正要开口责备他们时候，德克开口。
“千个对不起，亲爱女士，”他说，“请原谅这位朋友无意之间冒犯。请，”他说，从理查德屁股里掏出把黏糊糊银莲花，“收下这些，还有问候。”
老妇人挥动手杖，打掉德克手里花束，惊骇莫名地拖着背后老狗快步走开。
“你这做似乎不太友善。”理查德说，用毛巾裹住要害部位，在毛巾底下穿上衣服。
“不认为她是个友善老太太，”德克答道，“她总在河边闲逛，拖着那条可怜老狗，就喜欢责备别人。游得开心吗？”
“不，不怎开心，”理查德使劲擦头，“没料到水会那脏。而且那凉。给你，”他把毛巾还给德克，“谢谢。你总在公文包里装条大毛巾走来走去？”
“你总在下午跳进河里游泳？”
“不，通常是早晨，去海布里公园游泳池，为让自己清醒下，大脑动起来。刚才忽然想到今天早晨没游泳。”
“然后，呃——所以你就个猛子扎进运河？”
“嗯，对。就是觉得运动下说不定能帮应付好这些烂事。”
“然后你就脱光衣服跳进运河？你不觉得这稍微过头点吗？”
“不，”他说，“考虑到河水情况，也许不怎聪明，但完全——”
“你百分之百满足于你做这些事理由？”
“对——”
“所以事情和姨妈没有任何关系，对吧？”
理查德怀疑地眯起眼睛。“你到底在说什啊？”他问。
“让告诉你吧。”德克说。他在附近长椅上坐下，再次打开公文包。他叠好毛巾，放进公文包，取出台索尼微型磁带录音机。他招呼理查德过来，然后按下播放按钮。小扬声器里响起德克抑扬顿挫轻快声音：“分钟后，打个响指，你会醒来，忘记这切，除接下来这段命令。
“过会儿，咱们会去沿着运河散步，听见说‘有个老处女姨妈住在温尼伯——’”
德克突然抓住理查德胳膊，免得他跑掉。
磁带还在播放：“你就脱光衣服跳进运河。你会发现自己无法游泳，但不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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