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把这个也不知是大姑娘还是女孩儿身子放在铺满云杉枝条地板上洗干净。给她敷芥末膏,用酒精擦身子,做热敷,忙得不亦乐乎,浑身是汗,热得气也喘不过来,但心里很清楚,要节省用药——这儿是没有医院和药房。给病人治病要非常小心仔细才行,她才刚刚露出线生机,同时还应该保重自己,要非常注意保重才行。第天他穿着件单衬衣冒冒失失走到门外去,弄得鼻涕淋淋,得赶快治:在自己背上手够得着地方贴上芥末膏,服片药,居然药到病除,当时可真怕阵子,说不定他会因此就完,那时,这儿切,这边远流徙之地切,也都要随着他完蛋。他连罗兹卡也从不忘记喂食,自己也总想着点儿要吃东西,即使在赶路、奔跑忙碌时候,天也非吃顿不可,而且是要热食物。阿基姆生中还从来没有这样珍惜保养过自己。他过去是不大顾惜自己,确是这样,应该承认,他生中可以说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如此迫切地需要过,除非只有弟妹们和妈妈。但那是在什地方?什时候事情?流浪生涯使过去蒙上片灰暗。阿基姆最怕在暖屋子里烤火,人会浑身无力,只想睡觉。他脑袋里会轰隆隆热血上冲,双膝发软,直想呕吐,他认为这是抽烟缘故;他竭力少抽烟,不久坐,宁可站着做这做那。
阿基姆把折乐鱼剖开,在切开背脊肉上撒上盐,拴住尾巴挂在树上,让这条肥鱼风干,收缩。他把鱼头和胸鳍煮锅鱼汤,下子削四只大土豆放在里面——这可不能讲节约!丝毫也没有舍不得!得把人救过来。
那捕野兽呢?打猎呢?这是签过合同,拿过预支,五百卢布哪!……哎……总有办法可想,船到桥头自会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最要紧是要把人救过来!以后事儿怎办,到时候就清楚。
起初,昼夜交替好像车轮飞转,那时连轮辐也看不清楚,他来不及去思考种种问题:狩猎,计划,以及到什地方、用什办法去赚得这笔已经预支款项……这位猎人开始注意到时间,计算着日子并且为“计划”而发愁时候,原始森林里早已是片萧杀深秋景象。在俄罗斯什地方,在莫斯科,缤纷落叶由幼儿园孩子们和钟情姑娘把它们收集成束,而在这里,在极圈以内地区,只有在背风地方,有几处白桦树密密茸茸树叶在瑟缩颤抖,尽管小小叶子都冻僵,但仍然显出种行将离别枯黄,隐含着凋零惆怅。岛岸上低湿草地近旁,树叶终于也没有赶得及成熟。它们蔫乎乎地耷拉着,根本没有来得及经历茁壮、萎谢、凋落过程,在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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