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部门某工作人员家中修理电线,发现阁楼上挂着百多只杀死后被挂起来“风干”天鹅。北方菲米斯[3]这位不愧为老饕属员感兴趣是天鹅肉,然而如今连天鹅毛也是畅销货,而且价格昂贵,因为摩登女郎用它做冬天暖手筒和各种服饰,然而这并不妨碍她们在观看芭蕾舞《天鹅之死》时,听着圣桑凄婉乐曲,洒掬同情之泪——使她们感到难过是艺术。
大雁飞临叶尼塞河往往正是流冰季节。被人打伤禽鸟几乎毫无例外地都尽力“挣扎”着飞越岸边,落到化出汪汪清水,升起团团暖雾冰上,成为乌鸦猎物,要不就被流冰碾得粉身碎骨。当地老乡仍旧按老办法给子弹装药,全凭目测,或用手撮,或用锯断旧弹壳或者小汤匙舀。至于无烟火药速效,此地许多猎手还闻所未闻。“咔吧声,你知道,明明打中骨头,听得清清楚楚,可大雁呢,信不信由你,只是晃晃,照样飞!火药越做越糟,糟透!过去,二百米以外,枪打去,就像团火球似……也可能是枪老,不管用。”
乌鸦是罕见森林益鸟,可根据迷信说法,把乌鸦血抹在子弹上,就能百发百中,因此,楚什镇周围乌鸦几乎被猎人追踪射杀殆尽……
特意把莫斯科那只公野鸭被害死和对凶犯进行审判事讲给楚什镇人听。
“没事干啦,芝麻大事也拿来审判,真是胡闹!”这是他们共同结论。
“这只公野鸭太傻啦!到莫斯科去干什?飞到这里来就好。”柯曼多尔说,故意模仿着语气。
给他们解释:现在不仅有动物园,而且专门划出池塘、禁猎区和自然保护区,这些地方飞禽走兽以及各种生物,都是供人观赏,让人增长见识,进行研究用。如果听任像他们这样英雄胡作非为,就只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个光秃秃世界。
“干吗去看那些个飞禽,有什好看?飞禽就是该打!该烧来吃。孩子们可以看电视嘛。”
这些话并不仅仅是恶意讥笑和胡搅蛮缠,而且是对他们祖祖辈辈狩猎生涯怀念。他们年四季天天打猎,到鸟窝里掏蛋,在冻土带捕捉换毛期间大雁,打死羽翼未丰白草鸭,设置绳套、网罩,诱捕大雷鸟,装置自动弓弩,射杀麋、鹿和熊。他们习惯于“随心所欲”地过日子:想要什,就到大森林里,予取予求!
有谁,有什办法能根除这种像闯进别人院子似在森林里为所欲为可怕旧习气呢?在北方,各处人都不懂要有节制地狩猎。那们自己呢?不妨反躬自问。摸摸你们脑袋吧,戴在头上帽子就是麝鼩皮,或者是黑貂皮,要不然就是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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