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姆熟悉、利落地把钓来鱼剖洗干净。原以为他想把这些鱼用盐腌起来,以免腐烂变质,但是这位老哥把土豆和水烧开以后,却把钓来鱼全都倒在铅桶里,再用木棍把鱼往下压着,不让火把鱼尾巴烧焦。
“干吗要煮这多?”
“没关系,吃得!走路走累,饿也饿够!”
这哪像是鱼汤!说实在,铅桶里边几乎没有汤,全是油脂,厚厚层!儿子是个钓鱼能手,但是鱼却不大爱吃。而也已经不习惯于大量吃鱼,对付五条不大、肉质细嫩茴鱼就离开桶边。
“嘿!好位吃客!”阿基姆噗哧笑声。“你吃这点儿就撑饱啦?”
这两个渔夫把鱼倒到斗篷上,再拌上很多盐,就边咬着山葱,边不慌不忙地把钓来鱼吃得干二净,只剩下些鱼骨头,甚至连鱼头都吃得干干净净。怀疑地看他们眼,心里再三揣度:他们把这些鱼装到哪里去?!这两个摸鱼,每人又猛灌五杯茶,相互眨眨眼睛,作总结似说:
“好,感谢上帝,总算稍微吃点。上帝赏赐顿美餐,别人未必有福消受。”
“你们可真能吃呀!”
“们是靠吃鱼长大,”柯利亚边收拾着勺子,边说,“当初爸爸把们弄到穷得啥也没有地步,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们是靠吃鱼填饱肚子,没有面包,没有盐,就跟吃草样……”
“怎不信!还不样是们爸爸生……”
阿基姆发现们忆起不大愉快往事,就从地上站起身来,打个大哈欠,接着,他折下钓竿梢头,缠好钓丝,拿起行李袋把非必要东西扔进袋里,说是像这样好钓鱼所在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又说,那只小船夜里没人看管是不行,就沿河而下,朝叶尼塞河走去。
们在渐渐熄灭下去篝火旁又谈会儿,然后缓步沿着奥巴里哈河溯洄而上。越往前走,鱼儿上钩情况越好。烦躁和焦急消失。柯利亚拿走手里皮包,给只背包,在包里放只桶,免得把茴鱼和细鳞鱼压坏。这种在冰凉、清洁河水中待惯鱼出水两个钟头,就会“烂”肚子。塔尔桑吃鱼是吃饱,可是几只湿漉漉爪子在碎石滩上也蹭蹬得够呛,走起路来像醉汉样摇摇摆摆,它不时发酒疯似朝着森林号上几声,好像在后悔,为什要跟你们搞在起呢?为什不留下来看守小船?要是现在和阿基姆同待在住宿地,他准会跟起玩,根本用不着到处瞎跑。爱劳动库克拉却没把爪子弄湿,它是在河岸上茂密森林里走,见到们什人,就摇摇尾巴。也不知它在哪儿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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