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扯,你哪会通灵?”
当那尊妈祖神像被带到树下时,所有人惊呼起来,靠过来看。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营火越来越亮,小学生对长苔妈祖更加好奇,忍不住刮开苔,果然看到座神像安稳端坐。素芳姨说,她是三年前上树摘种子时发现。这促使学生发挥想象,讨论起是动物叼去,人拿上去,还是妈祖自己爬上去。
古阿霞松口气,学生们精神与身体状态恢复,又吵又闹,恢复成失控课堂,再加上信仰妈祖陪伴,学生们安心。学生讲出自己想法,他们知道这座森林是水源地,日常用水来自这,却常常被恐怖传说吓着,最常听到是巨树踩人故事。刚进来森林时,雾中巨树像是会抬脚踩死人,吓坏,现在仔细看看,巨树确实会抬脚,却没有移动过,也不踩人。
“他们会踩,不过是踩在自己妈妈身上。那些隆起树根,记录他们妈妈有多大,甚至伟大。”素芳姨说。
“可是妈妈呢?”有人问。
“最后腐烂,不见,身体印记却留在孩子树身上。”
这引起学生们好奇。素芳姨解释,这里六百零五棵大扁柏可以列为世界奇观,通直漂亮,半数在千龄以上。扁柏种子在年底某几天会爆炸撒出,尤其是风吹来时,,bao雨洒落,高达数十万粒芝麻般种子落下。这里生活空间太拥挤,种子发芽后几乎没办法长大,只有母树倒下后,那些落在母树身上种子才有足够阳光成长,根慢慢延伸到土地,隆起树根是母树腐烂后空缺,看起来像巨树抬起脚。
“插个话吧!他说,扁柏掉下来种子不是数十万颗这样含糊数字。”古阿霞口中所谓他就是帕吉鲁。
“又来,他是算种子大王吧!”有小学生大喊。
“到底有几颗?”
帕吉鲁在地上写下串数字788762。小学生们兜头算,个、十、百、千、万、十万,惊呼声,然后从十万那头念过来,七十八万八千七百六十二。棵扁柏母树有这多种子,可以种满整个摩里沙卡。小学生更讶异是,个人怎能把种子算到这仔细,七十八万余颗种子哪算得出来?群人吵起来,他们不相信,而且不说话帕吉鲁让他们觉得肚子有鬼。
素芳姨缓颊,她说,据她所知,日本时代有个植物学家松浦作治郎,专门研究桧木种子发芽与生长,他计算过棵扁柏种子确切数字,红桧更多,可以高达两百万颗,松浦确实算过。素芳姨说:“可是,那多种子,长成巨树很少,除非这森林有棵巨木死,才能空出位置。”
“所以,你们杀些大树妈妈,让小宝宝长大起来?”布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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