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它。”古阿霞赶紧阻止。
“你们当中有个人点头,会这样。”布鲁瓦用番刀削掉带来香蕉茎,用那儿分泌汁液沾混合茄冬与血桐等树木烧成粉末,涂在朱大妈伤口。这是巫婆交代治疗方法。
学生们期待巫婆药涂上,生命便发亮。朱大妈却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呼吸轻缓。“嘘!它睡着。”有个孩子要大家安静,瞬间朱家声响都没。直到天明前,学生们轮班用手帮朱大妈止血,他们蹑手蹑脚走路,比手画脚讲话,在走廊用桌子拼成床,裹着睡袋与棉被对抗十月冷温。
凌晨六点,东方天色深紫透青,屋檐滴着整夜湿气凝聚水滴,王佩芬匆忙地从雾中风景挤出轮廓,来到校园。她沿走廊跑,泥泞鞋子害她不小心撞到学生桌子床,学生们醒来,起身去看,发现轮到看顾人早已抱在朱大妈身上睡得很熟,它也是,不再流血。
“发现身体里恶魔,”王佩芬拉着古阿霞到旁,“你要帮。”
“你还好吧?”
“真,你要帮,月经没来,肚子有。”
疲惫古阿霞没有听清楚,可是王佩芬把她手臂抓青,用五个指尖捏得死死。不知怎,她有点慌躁,而且被身后小学生巨大哭声干扰。
朱大妈不流血是它刚走。这是堂通宵课程,除死亡与安息到来,奇迹没来。小学生最后大哭,深爱朱大妈永远醒不来。
学生们投票表决,吊死黄狗。
他们会记得这次行刑之路,循着森铁旁桧木制水道,前往咒谶树林。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吊死黄狗,古阿霞制止不,将刑场定在咒谶树林。戴着嘴套黄狗路自愿跟来,它膀胱永远能挤出尿水面对路边花草,不晓得什叫作厄运。
在某段铁道,分道扬镳桧木水道往山径而去,不远处立旧木牌。木牌爬满苔藓,用日文与中文杂混地写“立入禁止、冤魂缠身”。原本叽里呱啦吵不停小学生瞬间安静下来。
“有骨头。”赵旻指着木牌底下,那有堆长苔骨头,刻意堆放,有些鼻腔较长颅骨看得出是黑熊或水鹿,但有些头颅看似小孩,大家有点吓坏。
“那是猴子。”古阿霞说。
“是人吧?”几个孩子大喊。
“好,那回去吧!”这意味着死刑解除。
“不行,继续前进。”赵旻他看见黄狗对着头颅撒尿,狗表情非常舒泰。他对黄狗又多点恨。
他们继续往前走,地上留有条当初开发森林生锈铁轨,大部分已经朽毁。湿气越来越浓,得穿上雨裤,防止腰部以下被路旁植物水珠打湿。在他们眼里,正步步走向鬼地盘,台湾桫椤枯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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