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援,因为美国人走,面粉没。们脚筋跑断,枪杆没,家也回不去,只剩疗养院。但是各位别忘,咱们是人,不是时间到就叫咱们出大门,到镇上去投给谁投票部队;不是时间到就给两颗手榴弹叫咱们冲到共军阵营z.sha部队。咱们是人,难过时会流泪,快乐时会笑,也想有个家,有个儿女,平安过日子。这是咱们愿望,说话时有人愿意听。”
“爱你。”大家叫出来。
古阿霞颇为震慑,这多人喊这句日常语,有点天下太平味道。
“不要直凑合在医院,你们应该去农场,去搬开石头,去开辟农田,累抬头看云,看风吹蓝天空,看云把天空跑大。你们把秧苗、菜苗、树苗种在大地上,给它们浇水,给它们祝福,对每条河、每颗石头、每棵树、每棵菜说:‘爱你。’就说这句话,你们会有力量。你们要把这句话搂着,放在嗓子眼练习,耗点心,现在大家起来。”
“爱你……爱你……”
“爱你……爱你……”
“爱你……爱你……”
营集合场回荡这句话,让人耳膜抖着蟋蟀似。将军走下木箱,趁大伙有得忙时离开,领着开垦队沿着漩涡人潮切出去,伙人还举手喊爱你。老兵们朝着广场走出欢腾人龙,高举拳头,把琼瑶电影里告白当口号喊,进行某种语言治疗。古阿霞憋得不敢发噱,背伐木箱帕吉鲁则笑歪脸,手举得像是在公交车上抓把手,路晃荡走过去。古阿霞见到,这下终于笑起来,好掩饰糗态,她也举起手高喊爱你,认真看着帕吉鲁。
离开集合场,他们来到座长形水泥砖舍。将军从钥匙串挑出把,打开铁门。古阿霞对那串几乎能开所有牢门钥匙感到好奇,如果大门都可以开,将军坚持待在牢房原因是什。这时,房舍冲来股混杂屎尿、兽臊与霉腐味,打散古阿霞思索,她看到座有长形走道猪寮,两旁有监牢,里头很黑,只能靠走道上悬着30瓦灯泡分辨。
啊!她驻足,发出小小惊叹,极度不知所措。
监牢里关裸身或只穿上衣男人,或蹲或坐,没有太多表情,肉体痴痴地等待灵魂回来那样极度地安静。他们皮肤蜡黄,挂着大眼袋,眼神没有希望,也无所谓失望。牢房甚至没有声音,有人上脚镣手铐,脚镣拴在铁杆,他们挪身时让铁链在狭窄空间回荡铁器声。没有床,厕所是靠墙小水沟,每几天有管理员拉水管帮病患冲水,也把他们随地大小便脏乱冲进那条小水沟。
面对上百只被关养“人猪”,古阿霞问:“他们做错什事?”
“退化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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