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不起。实在无能为力。他得罪人。您若好好开导他,以他学问能力,将来必能对社会国家大有贡献。”
傅先生知道法官最初想法也就是如此,怀瑜是要求给立夫点惩罚。他于是向法官道谢,法官向傅先生鞠躬还礼,退席而去。
现在只剩下立夫跟傅先生,环儿,陈三几个人。立夫教他妹妹告诉莫愁和母亲不要担心。傅先生说他再努力去想办法,务使立夫早日获得开释。但是他不必担心立夫舒适。卫兵都很敬佩立夫学识,也知道他家是王府花园儿,自然会对他客气,因为可望得到厚赏。
由开庭审问起,全家就聚在起,等待立夫归来。莫愁看见傅先生和环儿、陈三进来,她立刻失望。环儿伏在母亲怀里哭。
母亲问:“怎回事?”
傅先生说:“不用担心,孔太太。比原先所预料好得多。
只是暂时关在那儿,不久就会放出来。”
莫愁惊呆。她问:“多久?”
“三个月。但是,们还要设法叫他早点儿出来。”
傅太太也在那儿。她问:“为哪条儿判罪?”
“他理论近乎**主义。”
环儿几乎大笑出来,她说:“真是可笑!们从隔壁屋里听到。就因为那篇《论树木情感》,就控告他提倡异端邪说。”
傅先生向莫愁说:“你先生有那等口才,得向你道喜。他和那位法官引经据典辩论起来。法官输。立夫引证周礼,法官立刻改换题目!”
于是,傅先生叙述那场审问和立夫辩护。
傅先生最后说:“那是文不对题。法官由开始就决定要找他罪名。他定是受人买托,大概是怀瑜买托。幸而在文稿里有篇赞成崇拜祖先文字,才确立他决不是**党。**党是不为祖先崇拜辩护。不然话,判得要重多。”
莫愁很高兴她把那篇主张祖先崇拜文字故意留在立夫实验室里,不过她只说:“傅老伯,想主要还是由于您亲自出席关系。妈和们全家都谢谢您。”
傅先生说:“两者都有关系。”
莫愁说:“都是咱们错儿。咱们早就应当去向那位法官送份礼。原以为和警察局长说好。现在要花点儿钱。”
傅先生答应再去设法。木兰只是满脸悲愁望着。荪亚说:“现在咱们能做就是多花钱,叫他在里头舒服点儿。”
冯舅爷说:“们在警察方面花五百块钱。你现在还想得出什别主意呢?各部门官儿都得打点打点。”
冯舅爷伸出他手指头,先伸出四个,后来伸出八个,他静静问莫愁:“这个,还是这个?”他意思是四百或八百。“咱们花钱越多,他在里头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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