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把那受指责刀子拿开。那是把钝头、角质柄、普普通通刀子,最不起眼是刀尖,在般人眼中,完全不会特别引起关于罗马时代或古代联想。
“们共同朋友[122]故事就跟他本人样,”布卢姆先生从刀子又顺便低声对他心腹朋友说,“你认为那些是真实吗?他可以通宵达旦连几个钟头地编造那些奇谈,谎话连篇。瞧他那个样儿!”
尽管睡眠不足,海风又把那个人眼睛吹肿,然而生活中是充满无数可怕事件和巧合。乍听,他是信口开河,插科打诨,不大可能像福音书那样准确无误,但是那也有可能并非从头到尾都是瞎编。
在这期间,布卢姆正审视着眼前这个人。自从盯上他后,布卢姆直对他做着歇洛克·福尔摩斯式侦察。此人虽然已经有点儿歇顶,却保养有方,精力充沛;但是神情有些诡谲,令人想到会不会是个刑满出狱者。用不着费多大脑筋就能把这样个看来怪诞不经人物跟拆麻絮或踏车[123]联系起来。说不定杀死那个对手就是他本人哩。假定他讲就是他本人案子,谈起来却仿佛是旁人事般。换句话说,他自己把那个人杀掉,将四五个年头大好时光消磨在讨厌狱中。关于用上文中所描述过那种戏剧性方式赎自己罪愆安东尼奥这个人物(这与们国民诗人笔下同名剧中人物[124]毫无关系),就不去提。另方面,他或许只不过是在那里瞎吹通。如果是这样,倒还情有可原,因为任何个老水手要是曾经跨越大洋航行过,旦遇上地地道道傻瓜,即都柏林居民,就像那些等着听外国奇闻马车夫,都会情不自禁地吹起牛来,说什“赫斯佩勒斯”号[125]三桅纵帆船啦,等等。归根结蒂,个人关于自己所说瞎话,同旁人对他所编造弥天大谎相比之下,恐怕就算不上什。
“你听着,并非说那切都纯粹是虚构,”他继续说,“那样场面虽然并不常见,偶尔还是会遇到。巨人极为罕见,难得地碰上次。还有侏儒女工玛塞拉。被叫作阿兹特克人,倒是在亨利街蜡像馆里亲眼看见过几个。他们蜷着腿坐在那儿。你即便给他们钱,他们也伸不直腿,因为这儿腱——你瞧,”他为伙伴简单地比划下,“或者你随便怎叫吧,反正是在右膝关节后边——完全不灵啦。这都是被当作神来崇拜,长年那样蜷腿坐着造成。这儿又是个单纯灵魂例子喽。”
然而布卢姆先生又把话题扯回到朋友辛伯达[126]那可怕历险上去。(辛伯达使他多少联想到路德维希——别名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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