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托德[98]去。”
“真够惨,”布卢姆轻声说,“五个幼小孩子。”
“对可怜妻子来说,是个很大打击,”克南先生又补上句。
“说得是啊,”布卢姆先生随声附和道。
如今,她胜利地活过他。
他低头望望自己涂油擦得锃亮靴子。她寿数比他长。失去丈夫。对她来说,这死亡比对关系重大。总有个比另个长寿。明智人说,世上女人比男人多。[99]安慰她吧:你损失太惨重。希望你很快就跟随他而去。只有对信奉印度教寡妇才能这说。[100]她会再婚。嫁给他吗?不。然而谁晓得以后会怎样呢?老女王去世后,就不兴守寡。用炮车运送。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在福洛格摩举行追悼仪式。[101]可后来她还是在软帽上插几朵紫罗兰。在心灵深处[102],她毕竟好虚荣。这切都是为个影子。女王配偶而已,连国王也不是。她儿子位分才是实实在在。那可以有新指望[103];不像她想要唤回来而白白等待着过去。过去是永远也不复返。
总得有人先走。孤零零地入土,不再睡在她那温暖床上。
“你好吗,西蒙?”内德·兰伯特边握手,边柔声地说,“近个月来,连星期天也直没见着你啦。”
“从来没这好过。科克这座城市[104]里,大家都好吗?”
“复活节星期,去看科克公园赛马[105],”内德·兰伯特说,“还是老套,六先令八便士[106]。是在狄克·蒂维家过夜。”
“狄克这个实实在在人,他好吗?”
“他头皮和苍天之间己经毫无遮拦啦,”内德·兰伯特回答说。
“哎呀,圣保罗!”迪达勒斯先生抑制着心头惊愕说,“狄克·蒂维歇顶吗?”
“马丁正在为那些孩子们募集笔捐款,”内德·兰伯特指着前边说,“每人几先令。让他们好歹维持到保险金结算为止。”
“对,对,”迪达勒斯先生迟迟疑疑地说,“最前面那个是大儿子吧?”
“是啊,”内德·兰伯特说,“挨着他舅舅。后面是约翰·亨利·
门顿[107]。他认捐镑。”
“相信他会这做,”迪达勒斯先生说,“经常对可怜帕狄说,他应该在自己那份工作上多下点儿心。约翰·亨利并不是世界上最坏人。”
“他是怎砸饭碗?”内德·兰伯特问道,“酗酒,还是什?”
“很多好人都犯这个毛病,”迪达勒斯先生叹口气说。
他们在停尸所小教堂门旁停下。布卢姆先生站在手执花圈男孩儿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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