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你几岁?”
“二十七,同你一样。”
锁锁拍拍她肩膀,“不,南孙,我们同年不同岁,记得吗,你二十七,我二十一。”
南孙呆呆地看着锁锁。
王永正却深深感动,无比的美貌,无比的生命力,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坚强的女性。
锁锁接着说:“南孙,你们回去吧。”
“不要人陪?”
“不用,”锁锁说,“我睡得着。”
南孙紧紧握她的手,然后与永正离去。
她在永正面前称赞锁锁,“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勇敢。”
永正看南孙一眼,“蒋小姐,你也不差呀。”
南孙想到父亲过身后她独自撑着一头家,“真的。”她说。心里却觉得一点味道也没有。女人要这么多美德来干什么,又没有分数可计。
过几日,锁锁同南孙说,经过这次,谢家终于正式把她当媳妇看待。从前,老佣人只叫她“朱小姐”,现在改口称“四少奶奶”。
南孙甚觉不可思议,不以为然地把面孔上可以打折的部分全部皱起来,表示不敢苟同。
把一切节蓄付之流水,换回一句称呼,神经病。
可是,或许锁锁认为值得,每个人的要求是不一样的。
南孙的面孔松弛下来,只要锁锁认为值得。
锁锁轻轻问:“你认为我失去良多是不是?”
南孙自然点点头。
“其实没有。”
南孙耐心等候她的高论。
“你想,我从什么地方来,要是没有离开过区家,也还不就是一无所有,如今吃过穿过花过,还有什么遗憾。”
锁锁豁达地笑,喷出一口烟。
她同谢宏祖还是分了手。
所属做事件件出人意表,却又合情合理。
尽她一切所能帮了谢宏祖,此刻她可要自救。
小谢的女友早避开不见他,他终于明白谁是谢家的红颜知己。像做戏一样,他求锁锁留下来,可惜编写情节的不是他,而是朱锁锁,按着剧本的发展,她说她不求报酬,打回原形,锁锁反而不做哪些汗流夹背的恶梦了,既然已经着实地摔了下来,也就不必害怕,事情坏到不能再坏的时候,就得转好。
南孙劝她出来找事做,制衣厂里有空缺。
锁锁摇头,那种事她不想做。看着南孙成日为出口限额伤脑筋,头发白了也活该,再高薪不过几万块,一样要兜生意赔笑脸,外国厂家来了,还不是由南孙去伴舞陪酒,完了第二天早上准九点还得扮得生观音似端坐写字楼。
什么高贵的玩意儿,不过是当局者迷,锁锁听过南孙为着布料来源不平找上人家门去,那人穿着睡衣就出来见她,一边做健身操一边与她谈判,结果是南孙胜利,但那种折辱岂是加薪升职可以抵偿。
聪明人才不耐烦巴巴跑去为老板赚钱卖命,要做,不如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