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再也没想到同他老板直接交易!”他用力拍着桌子。
锁锁说过会报答蒋家。
蒋先生又道:“李先生同说,叫不必下定洋,只需上去签个字,反正星期后即可脱手赚钱。”他兴奋地团团转,“真有办法,太令人佩服。”
南孙不知父亲佩服是地产商李某抑或是小女子朱锁锁。
蒋太太也跟着人逢喜事三分爽样子,搭讪地问:“朱小姐是李先生朋友?”
忘,都忘年前他们曾经警告女儿,不能再与坏女孩来往。
坏,也要大大坏,坏到流,也是个人物,照样有人跪着拜。
南孙感慨到想干杯烈酒。
看样子锁锁在这三年间是孵出头。
她与南孙说:“你明白吧,从没在他手中接过现款,但是他指点,教投资,是自己赚回来。”
南孙心中有个譬喻,不敢说出来,假使有人把六合彩头奖六个号码告诉她,她也会拿两块钱出来投资,赚它票。
蒋氏雄赳赳、气昂昂地要设宴请朱小姐吃饭,最好她能把李先生也请出来。
南孙并没有把这个意思传达给锁锁,只说她去欧洲。
过没多久,锁锁真偕李某到巴黎度假去。
南孙学生生活乏善足陈。
章安仁是唯清凉剂。这个建筑系男生出身小康,本来同时考取英国间大学,却因比他小岁弟弟而留下来,把机会让给他。
像时下所有有之前青年,出人头地是他人生大目标,名利心重,南孙有时觉得他把得失看得太要紧,但谁也不否认他是个好青年,老太太尤其喜欢他,连带着对南孙也有点改观,她现在老爱说:“女孩子命好即可,嫁得好便是命好。”
最苦恼是南孙以大学生身份竟没法与无知老妇人辩驳,尽管有人要,女人嫁两次三次也总不是正路。
周末章安仁总来蒋家逗留会儿。
冬季,两人冲热巧克力喝,背靠背听音乐聊天。
南孙仍然留着头长发,编成条大松辫,小章爱把辫梢搁在上唇装胡髭。
南孙为这头发下心思不可谓少,隔日便洗次,印象中它从来没干透过,因不能用热风吹,怕折断。
几次想剪短,但章安仁说:“没有这海藻似头发,就不认得你。”
锁锁在巴黎拍照片及两人中学时留影齐搁案头,章安仁眼睛瞄到,便取过看。
“后面公寓房子是她产业,凯旋门路号。”南孙指与他看。
“她真是你同学?”
“当然。”
“这有办法奇女子不像日常生活可以遇到。”
“她只不过比较懂得做生意。”
“什生意?”章安仁声音有丝轻蔑。
南孙觉察到这点,便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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