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孙并不是贪心人,但也察觉凭这句话,不知少走几许冤枉路,少兜几许无谓圈子,不及道谢。
这时锁锁才闲闲地问:“有没有折扣?”
南孙觉得十二分不好意思,连耳朵都是麻辣辣想必红得透明,连忙站起来,再次告辞。
李先生却说:“蒋小姐,这就走,你们慢慢谈,骚骚说你是她最好朋友。”
他之间开门去,前后逗留不到十分钟。
而锁锁从头到尾以同姿势坐在同位置上,动也没动过,但南孙却感觉到室内不知什直在流动,引起人无限遐思。
过阵子,锁锁用遥控手挚开电视。
荧幕上著名艳星穿着半透明裙子边抛媚眼边唱情歌,宣传新唱片。
锁锁说:“看到没有,这是李先生现任女朋友。”语气很平静。
那女人已上年纪,浓妆打扮,露着中年女人应有胖膀子及粗腰身,她不愿节食,瘦只有更干更憔悴,张脸仍算俏丽。
年龄到这种关头,已不是好看抑或不好看问题,再美也还给观者种折堕感觉,够不够都该金盆洗手,还隐隐约约给人看大腿胸脯干什。露这些年也该觉得凉飕飕。
“你情敌?”
锁锁只是笑。
哪是锁锁对手。
南孙说:“过四十岁,就学母亲大人,除打牌午睡吃燕窝,什都不理。”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福气。”
“祸福无门,唯独人自召。”
“你看她,”锁锁嘴巴呶呶电视,“无路可走,无事可做,无处可退,只好继续唱游。”
“听说她有积蓄。”
“上代女人,老放不下空虚心灵,们不同,们铁石心肠,男人无机可乘。”
“连恋爱都放弃?”
锁锁避而不答,“昨天十二点半就睡,直到今早十点三刻才醒,中间没有做过梦,也没有醒来,你看,像颗心已经死亡,除睡眠,不思其他。”
声音中有许多感慨。
南孙终于告辞。
她吧李某卡片搁在书桌上,也没同父母说起,蒋太太进来看见,问知因由,立即向丈夫去打报告。
南孙看在眼中,益发可怜母亲,多年来她不知什叫自尊,卑躬屈膝待主子手指缝间漏些好处出来……定要经济独立,否则简直没有资格讲其他!
南孙随即又为自己不忿暗暗好笑。
她父亲为张六公分乘四公分卡纸大大骚动,又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电话居然接通,他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南孙只听他报上姓名后连串是是是是,挂上电话,满面红光,额角上泛着油,像是门楣都光彩起来。
这种怪现象使南孙发呆。
只听得蒋先生声“啊哈”,“这下老张可没话说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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