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们嫌在大城市站不住脚跟,不稳定,养不活自己,说大学都毕业,人家都能赚钱养家,他们还得掏钱补贴租房,不划算。不如回来当老师,吃住都在家,工作稳定有保障,以后就近找个男人,结婚嫁也不远,在他们眼皮底下,他们就放心。”
说到这儿,程可鱼扯下嘴角:“还说,考研都考不上,到大城市能干得什?”
“考研是那好考吗?这专业那多人报,共才多少名额,难道不想考上吗?”
“只知道怪没有用,什都做不好,不像人家孩子毕业就大公司offer,赚钱养家,那怎不说别人孩子毕业父母就给找工作,没反过来怪他们吧?”
“以为大学考得远远,就能远离他们,没想到毕业还要被他们控制,有完没完啊!就算在大城市闯荡失败,那是自己人生,可以为自己负责!”
夏耳安慰她几句,又问:“你打算怎办?”
“不知道。”程可鱼目光有些茫然,她看着虚无前方,说,“直在抗争,但是,抗争到现在,也有点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会做什,怕万在大城市活不下去,最后灰溜溜回来,听他们话去当老师,那搞不懂在抗争什,这些年到底有没有意义。”
夏耳看她半晌,想要拍拍她肩,却又感觉不太合适。
屋子里静会儿,夏耳顺着程可鱼目光,跟她起望向渺渺前方,温声开口:“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王小波《黄金时代》。”
“没看过,更爱看言情小说。怎?”
“《黄金时代》里面有句话,是这样写:‘那天二十岁,在生黄金时代,有好多奢望。想爱,想吃,还想在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云。后来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过程,人天天老下去,奢望也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锤牛样。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也锤不。’”
程可鱼品下这句话,苦笑:“这头老牛已经在受锤。”
夏耳说:“可是,你才二十三岁呀。”
“即使们早晚有天会变成受锤牛,但是,只要天没有受锤,那们就应该直生猛下去。”
“还没有受锤,自己先倒下去,你还有没有点儿年轻人样子?”
“年轻人为什要怕输?以为这是中年人才会做事情。”
“或许抗争确实没有意义,那也是抗争过才知道,你都没有抗争到底,怎就确定它毫无意义?”
程可鱼听完她话,沉默。
夏耳也没再说什,毕竟是别人人生,她不能为她选择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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