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深渊,恐惧刺入胸坎,压碎心。感觉整个人直往下掉,然后啪声,抓在手中缀绳紧,止住坠势。
腾空悬在漆黑深渊之上,感觉自己从狭窄岩架上点点往下掉,皮革缓缓滑动,发出吱吱声。听到人群大叫,他们全在上方岩架上,正努力安抚马儿,大叫朋友名字以确认他们是否安在。听到马儿害怕得嘶鸣,呼味喷着鼻息表示抗议。峡谷里空气弥漫浓浓尿味、马粪味、惊吓人汗味。还听到马奋力想站稳,马蹄在岩架上猛扒、猛刮,发出连串清脆撞击声。猛然省悟,这匹马虽壮,但踩在脆弱而崎岖不平小径上,很难站得稳,重量可能会把它也拖下岩架。在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中,猛挥左手,抓住缓绳,开始往上爬,往岩架爬。只手终于攀住石径边缘,然后身子突然下滑,滑向漆黑深渊,想尖叫却叫不出声。缀绳再度绷紧,悬在峡谷之上,处境很危急。那匹马担心自己被拖下悬崖,正激烈地上下左右晃着头。这只聪明动物想把马笼头、马嚼子、挽具给甩掉。知道它随时可能如愿。咬紧牙关,奋力吼,再度攀上岩架。
急忙跪起,此时已是筋疲力竭,大汗淋漓,猛喘气。然后,凭着股直觉,股源自恐惧且受肾上腺素所激发直觉,跳到右边,就在这时候,身旁马在漆黑夜色中横空踢出脚。如果没移动,那大概会踢中头侧,而战争任务大概也会当场结束。结果,那出于本能救命跳,让马那脚踢中臀部和大腿,把踢向岩壁,使撞上那匹马马头。双手抱住马颈,既藉此肢体接触安抚自己心情,也藉此支撑自己麻木腿和发疼臀部。当听到忙乱脚步声,感觉到有人手从岩壁迅速搭上背时,仍抱着马头。
“林!是你吗?”哈雷德·安萨里朝着夜色问道。
“哈雷德!对!你没事吧?"
“当然。喷气式战斗机!去他妈!有两架。在上方不远处。百米,老哥,就这近。操!他们想突破音障!你听那声音!"“是俄罗斯人?"
“不是,想不是。他们不会这靠近边界。应该是巴基斯坦战斗机,巴国飞行员驾驶美国飞机,飞进阿富汗领空小段距离,骚扰俄罗斯人。他们不会飞得太里面。俄罗斯米格飞行员太厉害,但巴基思坦人还是喜欢提醒他们别太嚣张。你确定没事?"“当然,当然。”没老实讲,“走出这个黑漆漆鬼地方,会更好。你可以说是胆小弄种,但牵着马走在十层高大楼鹰架上时,想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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