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马驮负重物,还有十只山羊。注意到纳吉尔没骑马,深感过意不去。这会骑马人走路,却骑在马上,总让觉得荒谬又奇怪。看着他走在前方片漆黑里,看着他粗而微弯双腿规律地摆动着,暗暗发誓,待会第次休息时,定要说服他跟轮流骑马。最后确如愿,但纳吉尔答应得很不情愿,骑在马上时脸愁苦,忿忿地看着,只有在们互换位置,他从石砾小径抬头看时才露出笑容。
人当然不是骑着马翻过山头,而是又推又拉地把马带过去,有时还要帮忙抬马。查曼山脉是阿富汗西南部与巴基斯坦界山,们走近那山脉峭壁底部,赫然发现其实峭壁之间有道缺口,上头有小路及步道。原本看似光秃秃平滑岩壁,更靠近看,上面居然有道道波浪状峡谷和条条裂隙。岩架和表面覆有坚硬石灰而寸草不生土块蜿蜒于岩壁上,有些很宽、很平坦,好似人工道路;有些地方却非常崎岖又狭窄,马或人走在上面,每步都落得战战兢兢。而且们全程都是在片漆黑之中,摇摇晃晃地在滑跤、拖拉、硬挤下,克服这山壁障碍。
们这行人,相较于过去那些浩浩荡荡走在丝路上,来往于土耳其、中国、印度之间部落队伍,人数实在很少。但那时正值战时,们这样人数变得很显眼。们时时担心被人从天上看出行踪。哈德拜严格管制灯火,行进途中不准抽烟,不准持火把,不准开灯。第个晚上,天上悬着弯新月,但偶尔,滑溜小路带们走进狭谷,光滑岩石猛然立起,阴影吞没们。在那些倚着黑壁山径上,伸手不见五指。整个纵队在黑漆漆岩壁缝隙里缓缓前进,人、马、山羊紧挨着岩石,踉踉跄跄撞在块。
就在如此漆黑某道深窄峡谷深处,听到声音调陡然升高低沉哀鸣。那时正走在,或者说,滑行在两匹马之间。右手抓着自己马僵,左手抓着前面马匹尾巴,脸贴着花岗岩壁,脚下小径只有手长那宽。随着那声音拉得愈尖愈响,那两匹马出于同样本能,立起后腿,不时因害怕而猛以马蹄跺地。然后那哀鸣声突然化为声大吼,震动整座山,再化为猛然爆出声可怕尖叫,在们头部正上方回荡。
左边那匹马在前方猛然跃起,尾巴随之从手中挣开。想抓回它尾巴,但黑暗中没踩稳,滑倒跪地,脸擦过岩壁而受伤。马被吓到,跟样惊恐,逃跑冲动使它在狭窄小径上奋力想往前跑。仍握着缓绳,且拉着僵绳站起身,但那匹马头再度撞上,觉得自己从小径往后滑。跌倒,滑行,从小径跌落,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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