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宽肩臂膀粗。很少有人弄乱我的头发。“是啊,我想是。”
“你又跟着普拉巴克四处游玩了?今天去了哪里?"“他带我去象岛看洞穴。”
“很漂亮的地方。”她低声说,眼睛望着我,但另有心事。“有机会的话,应该去这个邦的北部,像是阿旋陀洞窟、艾罗拉洞窟去看看。我在阿梅陀的其中一个洞窟里待过一夜,是我老板带我去的。”
“你老板?"
“对啊,我老板。”
“你老板是欧洲人,还是印度人?"“其实都不是。”
“谈谈他是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她问,直直瞪着我,面带不悦。
我只是想聊聊,想尽可能把她留在身边,跟我讲话,没想到她却回了这么突兀的一句,有着提防的味道。
“没什么,”我回答,笑笑,“只是好奇在这里如何找到工作、如何卿铸戈,就这样而已。”“哦,我在五年前遇见他,在长途飞行班机上。”她说,看着双手,神态似乎回复轻松。“我们在苏黎士搭上同一班飞机。我要飞往新加坡,但抵达孟买时,他已说服我跟着他下飞机,替他工作。到洞窟那趟旅行……有点特别。他不知是通过什么办法,跟有关当局安排好那趟行程,我跟着他去那里,那一晚在一个大洞穴里住,洞里满是石雕佛像,还有上千只吱吱叫的蝙蝠。我很安全。他派了一名贴身守卫守在洞外。但那是一次很不可思议、很奇特的经验。那真的帮我··一看清事情。有时人得用适切的方式将自己的心打碎,如果你懂我意思的话。”
我不清楚她话中的意思,但她停下来,希望我有所回应时,我装懂,点了头。“打碎自己的心之后,人就会有所体悟,或者说你能感受到全新的东西,”她说,“那是唯有如此才能领会或感受到的东西。而我,在那晚之后,知道在印度以外的地方,我绝不会再有那种感觉了。我知道那种感觉,但无法解释,不知怎么的,我就是觉得自己像回到了家、温暖而安全。而且,嗯,我现在仍在这里……”
“他做哪一行?"
“什么?"
“你老板,他做什么的?"
“进口,”她说,“和出口。”
她陷入沉默,转头扫视其他桌子。
“想家吗?"
“我家?"
“噢,我是说你的另一个家。你没想过瑞士的家乡吗?"“从某方面来说,我是想过。我来自巴塞尔,你去过那里吗?"“没有,我没去过欧洲。”
“噢,那你该去,去时一定要去巴塞尔看看。你知道吗,那是个非常欧洲的城市。莱茵河贯穿巴塞尔,把它分成大巴塞尔和小巴塞尔,两边的风格和人情大不相同,就好像同时住在两个城市里。我曾经很中意这点,而且它就位在三个国家交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