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低落到极点。有什值得大惊小怪?早点听说地狱真相,总比日后掉进地狱烧死要好吧。走过三班教室外复活节兔子拼贴画,想起艾尔西诺亚方舟拼贴画,还有那只可以拆下来黑猩猩。
显然属于那里。十多年后,就可以进传教士学校。
福尔夫人信守诺言。她给母亲写信,解释宗教学识所带来困扰,并请母亲好好开导。母亲冷笑三声,然后带去电影院,作为奖励。电影院里在放《十诫》。问她,艾尔西会来吗,但母亲说她不来。
那天过后,学校里每个人都躲避。要不是母亲早已断定没做错什,说不定会很伤心。拿出十分劲道做好作业,还老想着教堂,好像完全忘那档子事,其实功课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种情况,跟母亲提过次。
“们孤立是上帝旨意。”她说。
母亲也没多少朋友。人们无法理解她想法,也不理解,但爱她,因为她总能针见血地指出,为什会发生这样那样事情。
***
颁奖日快到,从艾尔西那儿取回绣布,进刺绣班。始终认为这是所有作业中杰作,字全是黑色,边框全是白色,下端还写意地刻划出下地狱灵魂,那惊恐万状神色挺像是艺术家手笔。艾尔西亲自装裱,看起来格外专业。
佛图夫人站在讲台上,收集同学们绣布……
“艾琳,好。”
“维拉,好。”
“雪莉,好。”(雪莉是个布朗宁。)
“这是,佛图夫人。”说着,把作业放在书桌上。
“好。”她嘴上这说,言下之意却是:不好。
“如果你希望参赛,会收进候选名单,但实话实说,认为这不是评委们期望看到那类作品。”
“您是什意思?”追问道,“这幅作品包罗万象,探险、痛苦、伤感、神秘……”
她打断。
“意思是,你所用颜色很有限,你没有发挥各种色彩潜力。比方说,雪莉做村庄风景吧,注意看那些丰富多彩用色。”
“她用四种颜色,用三种。”
佛图夫人皱起眉头。
“另外,也没有人用黑色。”
佛图夫人坐下。
“而且使用教堂里对立浮雕法。”力挺自己,手指着惊恐万状下地狱灵魂。
佛图夫人双手托着脑袋。
“你在说什呀?如果你说是下角落里那团污糟糟……”
火,幸运是,直在读约书亚·雷诺兹爵士如何侮辱透纳故事。
“您说不出那是什,并不代表那就不是。”
拿起雪莉村庄风景绣布。
“这点儿也不像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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