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布甲尼撒和主天使。”
天使基座下有道小口子,刚好能嵌入鼠仓圆顶,不会干扰老鼠们。
“真漂亮。”说。
“知道。”她点点头,在天使身边掉点奶酪渣儿。
那天晚上,们做司康饼,围着火炉吃。她家老壁炉上有名人画像,瓷砖上还印着佛罗伦斯·南丁格尔画像。壁炉上有克莱夫将军,还有帕莫斯顿,伊萨克·牛顿下巴有点焦,因为壁炉里火窜得太高。艾尔西把她灵骰秀给看,四十年前她从麦加买好些回来。她把它们藏在炉膛后小盒子里,以免被贼发现。
“有人说是傻瓜,但世界包罗万象,肉眼所见只是小部分。”静静地等候下文。
“有这个世界,”她敲敲墙壁,活灵活现,“还有这个世界。”又砰砰地拍拍胸膛。“如果两个世界你都想搞明白,你就必须留意两个世界。”
“不明白。”叹口气,琢磨接下去该问什才能理解得透彻些,可是她睡着,嘴巴张着,而且连老鼠都没喂。
时间分秒地过去,艾尔西直没有醒,想大概等上学就能明白吧,这就是唯慰藉。即便等她睡醒,好像也完全忘记自己宇宙解说,也忘要给老鼠们造条小隧道。在学校里也没有找到答案,疑惑变得越来越复杂。上完三个学期,开始泄气。学会乡村舞和初级针线活,仅此而已,没更多。乡村舞,就是三十三个东倒西歪、身穿橡胶底帆布鞋和绿色灯笼裤小孩努力跟上“小姐”脚步,而“小姐”反正都得跟着“先生”跳,并且目不斜视,绝不能瞄别人。他们很快就订婚,但对们没好处,因为他们又开始为舞会大赛做准备,也就是说把课时全用在操练舞步上,们都跟着留声机里指令上窜下跳。最糟糕是花式部分,逼着你拉紧你讨厌人手。下课,们就连拧带打地甩掉彼此手,结下仇言难尽。烦透被人欺负,俗话说久病成医,也渐渐发明出套最基本折磨人手法,并以甜蜜圣洁外表加以伪饰。“小姐,你叫?没有啊,小姐。噢!小姐,不是干。”其实就是干,直这干。对女孩们来说,最最可怕欺负莫过于被推进拉兹伯恩锻铁工厂后头污水池,让你浑身湿透。对男孩们来说,是任何和他们小鸡鸡有关事。因此三个学期后,坐在鞋袋上,郁郁寡欢。鞋袋室又黑又臭,总是有股臭脚丫子味儿,甚至开学第天就很臭。
“你去不掉脚臭味儿。”听门房很不开心地说过这话。
清洁女工直摇头,她驱除臭味儿比她吃过热饭热汤还要多。她曾在动物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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