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重新返回这片土地。现在白天温度已升至零上,在许多地方,花朵顶开积雪渐渐绽放。不管是什东西从北方而来,它已经接近,天里会有好几次,那神秘巨响如奔雷般响彻整座城市,震得积雪从上千幢房子屋顶滑落。米尔沃德教授感到诡异暗流在四处涌动,令他困惑,甚至有些不安。有时,他好像听到两支强大军团在交战;有时,阵疯狂而又可怕想法会涌进他脑海,久久不愿散去。他常常在夜间惊醒,似乎听到群山走向大海声音。
夏天渐渐过去,随着远方战场声音越来越逼近,在米尔沃德教授心中,希望与惊恐愈发频繁地交替出现,令他饱受折磨。尽管再也看不到狼或熊——它们应该都逃到南方去——他依然不敢冒险离开藏身之处。每天早晨他都会爬到顶楼最高窗子前,用双筒望远镜朝北方地平线观望。可他只能看到汉普斯特德区顽强不屈积雪,正在同太阳做最后殊死搏。
在短暂夏天最后几天里,他观察也到头。夜晚雷鸣声比以往更加接近,但没有任何迹象可以显示它与城市真正距离。米尔沃德教授即便爬到窗前,抬起望远镜看向北方天空,也依然什也看不到。
教授躲在坚固堡垒高墙之后,终于见到不断前进敌军,第缕阳光映照在它们矛尖上闪闪发光,这刻,米尔沃德教授明白切。空气如水晶般洁净,群山峰峦锐利,熠熠生辉,直指冰蓝色天空。它们身上几乎不再有积雪覆盖,曾经他见到这切会欢欣鼓舞,可是现在,他已经笑不出来。
夜之间,被世人遗忘军团再次攻克人类最后防线,即将发起最后次冲锋。末日群山峰顶闪烁着致命寒光,看到这些,米尔沃德教授终于明白,这几个月里,他听到正是它们行军声音。难怪他会梦到大山在行走。
来自北方——远古家园——迈着胜利步伐再次踏上这块被征服过土地,冰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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