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烦躁地坐着,早点几乎连碰都没有碰就走出去,走到外面那浓荫覆盖、很少有人涉足小路上揣摩这封神秘莫测信去……您想说什?”
刚才下意识地做个动作,因此得解释下。“觉得这很冒失。您难道没有想过,她可能会去查问或者——这最简单——去问跑堂,餐巾里怎会有封信?或者她不会把信交给她妈妈吗?”
“这当然想过。可是假若您见过这位姑娘,这位怯懦而可爱造物,连说话声音大点都要怯生生地向周围瞧瞧,那您就什顾虑也没有。有少女很害羞,您可以对她们大胆妄为,因为她们束手无策,宁愿吃哑巴亏,也不去告诉别人。笑嘻嘻地从后面看着她,为自己开这个玩笑取得成功而暗自欣喜。这时她又回来,突然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怦怦直跳:这姑娘完全变,脚步也变。她方寸大乱,思绪不宁地走来,脸上泛着红晕,种甜蜜窘态使她显出笨手笨脚样子。整天她都是这样。她视线射向每面窗户,仿佛在那里可以把这个秘密抓获似。她目光盘绕在每个过往行人身上,有次也落到身上,小心翼翼地避开它,免得眼睛眨露出马脚,但是就在这飞逝瞬间感到她疑问像团火,这使大吃惊,多年以来又感觉到,往个少女眼睛里洒进第个火星,这比开什玩笑都更加危险,更加诱人,更会毁掉个人。后来见她坐在两位德国太太中间,手指没精打采地织着毛线活,有时匆匆往衣服上触摸下,肯定,那里准藏着那封信。这场游戏吸引着。当天晚上给她写第二封信,以后又接连几天给她写信:在这些信里去体会个恋火中烧青年男子感受,并虚构出越烧越炽烈恋火,这成吸引种奇特而激动神奇力量,成令着迷癖好,仿佛猎人在安放圈套或把野兽诱到他枪口上来时候所具有那股劲头。
“取得成果简直无法描述,几乎是可怕,要不是这场游戏使如此着迷话,早想停止。她走路步子变得轻快而杂乱,像跳舞样,她脸庞微微发烧,现出种奇特美丽,她夜里准是睡不着,在期待着早晨情书,因为大早她眼眶发黑,眼里闪烁着团火。她开始注意自己打扮,头发上插着花,她手轻轻抚摸着切东西,显出无比温柔,她眼光里总含着个疑问,这是因为从这些信里所提到千百件生活琐事里,她感觉到写信人定就在她近处,像是缥缈精灵爱丽尔【3】,奏着音乐,在她身边飘荡,窥视着她最最隐秘活动,但又不愿让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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