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水穗问他今天几点回来,他说会尽量早点回家。
事实上,那天他比往常都更早结束工作,不到八点便下班,还发消息告诉妻子要回家。从位于西新宿公司回到世田谷家,差不多三四十分钟车程。这天,路转车都很顺利,不到三十分钟就到,他没有绕路去别处,直接回家。
打开大门,客厅没开灯,静悄悄。寿士只瞥见浴室外更衣室亮着灯,走过去瞧,浴室门敞开,水穗站着,女儿瘫在水中,水深约莫膝盖高。寿士吓得赶紧抱起女儿,帮她把呛进口中水吐出来,用手机打急救电话,质问水穗到底是怎回事。
说到这里,寿士没有掏出手帕,只是低下头。
“也有很多事没做好,但不知道该怎办才好……”此时,法官提醒寿士要针对法庭上问题作答。
里沙子忽然觉得寒气袭身,因为太过突然,她第反应是空调温度被突然调低。过会儿,里沙子才察觉这其实是种恐惧感受。但就算厘清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是害怕眼前这位低着头,失去孩子父亲吗?还是眼神从未和这位父亲有过交集孩子母亲呢?抑或是对这起孩子惨死案件本身深感恐惧?
里沙子偷瞄水穗,只见水穗头几乎低到下巴,肩膀微晃。她在哭吗?里沙子赶紧将视线移到自己在资料上记笔记上。虽然看得懂写些什,却无法理解。到底应该怎看待这件案子,她完全不知道。
进入休息时间,法官告诉陪审员们,有任何想问事都可以提出来。也就是说,休息结束后陪审员可以针对案情提问。里沙子本以为气氛会和午休时样,沉默到有点尴尬,没想到完全不是这回事。
“刚刚那位丈夫挺不起,是吧?现在还有人对太太这体贴吗?”五十多岁年长女性开口。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是如实表达自己想法。她目光依次扫视着里沙子和另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男子,可能是因为他们和水穗年纪相仿吧。
“还是单身,所以……”男子回道。
“想是因为工作性质不同,每个人有所差异吧……”碍于男子回应,里沙子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回应。
“听说和父母相处不睦人,会做出出乎常人预料事……”位身穿亚麻料西装,从没开过口四十多岁男人说,“不是说那位太太有被害妄想吗?就刚才听到,那位丈夫陈述很清楚,不像是凭空捏造。”
“他是说妻子不向父母求助,也不联络,没错吧?”白发男士像要确认什似说。
“觉得意思完全不样耶。要是妻子有被害妄想症话,大概会认为别人定都带不好小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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