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萦绕不去。
无论在雷克蒙大学或任何社区学校,都没有个叫贾森·德森物理教授,但仍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存在在某个地方。
在另个城市。另个国家。
说不定有不同名字、和不同女人在起、做不同工作。
如果是这样,如果成天都在修车厂,待在出故障车子底下,或是成天都在钻蛀牙,而不是给大学生教物理,那就最基本层面而言,还是同个人吗?
而那个层面又是什?
如果把性格与生活形态等等修饰、无用之物通通抽走,那造就核心元素又是什?
个钟头后,从浴室出来,这是几天以来头次干干净净地穿上牛仔裤、格子花呢衬衫和双旧Timberland(添柏岚)鞋子,尺寸大半号,但多穿双毛袜作为补救。
阿曼达带着评价眼光上下打量,说道:“不错嘛。”
“你自己也不错。”
她在二手店收获包括黑色牛仔裤、靴子、白色T恤和黑色皮夹克,夹克上还残留着原来主人烟味。
她躺在床上,在看档没见过电视节目。
她抬头看。“知道在想什吗?”
“什?”
“瓶酒。多到荒谬食物。菜单上每道甜点。大学毕业以后,还没这瘦过。”
“平行宇宙饮食。”
她笑出声来,真好听。
们在雨中走二十分钟,因为想看看很喜欢家餐厅是否存在于这个世界。
真存在,这感觉犹如他乡遇故知。
这个舒适、充满文艺青年气息地方,重现芝加哥家老式邻里餐馆氛围。
桌位要等很久,所以们杵在吧台旁边,见到另头空出两把高脚椅,便赶紧坐上去,刚好就在雨水淋漓窗户旁。
们点鸡尾酒。然后葡萄酒。
小碟子源源不断地端上来。
喝酒之后有种明显而美好微醺感,交谈内容也多以当下为主。
譬如食物如何。譬如待在温暖室内感觉有多好。
们俩谁也没提过箱体次。
阿曼达说像伐木工人。
说她像飞车女骑士。
们都笑得太用力、太大声,但们需要。
她起身去上厕所时,对说:“你会在这里吧?”
“就在这里,动都不会动。”
但她还是不停回头看。
看着她走过吧台,消失在转角。
落单后,此刻平凡无奇几乎令难以承受。环顾餐厅,留意着张张侍者与顾客脸。二十多段嘈杂对话融合成种没有意义喧闹声。
暗想:你们要是知道知道事,会怎样?
走回去路上更冷、更湿。
到旅馆附近,看见经常光顾“小村啤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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