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也明白。”
他从板夹往上瞄眼。
“家不是家。”
“不懂。”
“就是说这样。家不是家。家人不见。里面东西都……高级得多。全部都重新装潢过,而且……”
“但还是你住址?”
“对。”
“所以你是说里面变得不样,但外面还是样?”他口气像在跟小孩说话。
“对。”
“贾森,你脸上伤是怎来?你衣服上泥巴呢?”
“有人在追。”
不该告诉他,只可惜太累,无力过滤思绪。听起来定百分之百像个疯子。
“追你?”
“是。”
“谁在追你?”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追你吗?”
“因为……事情很复杂。”
他评估、狐疑眼神隐藏得远比服务台护士细腻且训练有方。差点就没看出来。
“你今晚有没有吃药或喝酒?”他问道。
“早点时候喝些葡萄酒,后来又喝威士忌,但已经是几个小时前。”
“抱歉,再问次——值班值太久——你为什认为自己精神有问题?”
“因为过去这八小时,人生根本说不通。切感觉都很真实,但又不可能是真。”
“你最近头部有没有受伤?”
“没有。不过,后脑好像被人打过,摸起来很痛。”
“是谁打你?”
“也不确定。现在几乎什都不确定。”
“好。你用过药吗?不管是现在或过去。”
“年会抽几次大麻。但最近没有。”
医生转向护士说:“要叫芭芭拉来抽血。”
他把板夹往桌上扔,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支小手电筒。
“可以让检查下吗?”
“可以。”
鲁道夫脸凑上前来,近在咫尺,可以闻到他气息中有混浊咖啡味,也可以看到他刮胡子时在下巴留下新伤口。他把光线直接照入右眼,有那片刻,视野中心只剩个亮点,暂时将世界其他事物都消融。
“贾森,你有没有伤害自己念头?”
“没有z.sha倾向。”
光线射入左眼。
“你以前有没有因为精神疾病住院记录?”
“没有。”
他用柔细、冰凉手轻轻拉起手腕,测量脉搏。
“你从事哪行?”他问道。
“在雷克蒙大学教书。”
“结婚吗?”
“结婚。”下意识地摸摸手上结婚戒指。
不见。
天哪。
护士动手卷起左手袖子。
“你妻子叫什名字?”医生问道。
“丹妮拉。”
“你们处得好吗?”
“好。”
“你不觉得她会想知道你在哪里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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