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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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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该从哪儿说起呢?毕竟,你不曾到过那儿。或者,即使你到过,你也未必能理解你所见到——你自认为见到——事物重要性。扇窗就是扇窗,但人可以从里往外看,也可以从外朝里看。你瞥见那些消失在窗帘背后、灌木丛中,或是主干道上下水道内当地人——们那里人很腼腆——或许只是你自己在玻璃中倒影。祖国专门制造这类海市蜃楼。

2

假设是个典型。靠两条腿直立行走,还有两条手臂和十个附着物,也就是说,每条手臂末端有五个附着物。在脑袋顶上——而不是前面——生着种奇异海藻似东西。有人觉得这是种毛皮,其他人觉得那是改良版羽毛,或许是从蜥蜴鳞片进化过来。它没什实际功能,或许只是起装饰作用。

眼睛位于头部,头上还有另外两个供空气出入孔穴——们正是在空气这种看不见流体内游泳——还有个大点儿洞,里面装有骨质突起,人们管那叫作牙齿,借助它们,可以将周围环境部分同化,变成自己部分。这就是所谓“吃”。东西包括块根、莓果、坚果、水果、树叶,还有各种动物和鱼类肌肉组织。有时候,也吃它们大脑和腺体。通常是不吃昆虫,也不吃幼虫,不吃猪眼球和嘴,尽管在其他国家,人们津津有味地品尝这些食品。

3

些族人在身体前部,肚脐(所谓“中央点”)下面,长有个尖尖、没有骨头外部附着物。另些族人则没有。拥有这个东西究竟是种优势还是劣势?围绕这个问题辩论仍在进行中。如果缺这个部件,代之以个口袋(或者叫作内穴)——们这新成员就是在这里生长起来——那,公开向陌生人提到这个部位就是件不甚礼貌事。告诉你这些,是因为这是游客们最常犯礼节性错误。

些比较私人集会上,们会礼貌地忽略些人缺少叉子或缺少洞穴事实,们礼貌地对畸形足或目盲症视而不见。但有时,叉子和洞穴会携手合作,起跳舞或起制造幻象——同时起用镜子和水,这对表演者本人极具吸引力,对旁观者而言则不堪入目。注意到你们也有相似习俗。

最近,关于这件事,人们花大量时间召开全会。拥有叉子人说拥有洞穴人根本不是人,而更接近于狗或者马铃薯;拥有洞穴人责骂拥有叉子人,说他们只知对表现戳、刺、探、扎图像念念不忘;随便什末端有孔长形物——可以向其中发射各式各样子弹——都能叫他们手舞足蹈。

自己——是个洞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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