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好像是在把车子开回到公路上去,没有错。这点很感激,因为在这寒冷冬天高原上,早上7点钟天色刚刚开始转亮,是没办法把车子由雪里铲开条路。
这条狭窄而没有边栏公路,环绕座平顶山丘边缘而过。它更狭窄末端分别通向几个孤立农场。当接到急诊电话说是有头母牛子宫出血,而急忙出来应诊时候,天上实际并没下雪,只是北风阵紧似阵,推扫着几星期来早已盖覆白毯似丘原顶上积雪。由于天色仍暗,是开着车灯。由那两道灯光里,已经瞧见这些被强风吹刮下来漫延雪流,就像无数细长手指,寸寸地爬向柏油路。
这就是公路又开始阻塞原因。而且,当在需要诊治那个农场里,替那头流血母牛做注射时候,就听见那强劲北风在冲激着牛棚门,心里在想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回去。
等到真朝回去路上走时,那雪流已经停止再漫延,但已经流跨在公路上就像无数白色长枕头。小车幸而都能冲破这些阻碍而前进,虽然有时要疯狂地打方向盘,四只车轮猛烈地蹦跳着绕道穿过去。但此刻已能很清楚地看到就在几百米前头大公路,在微曦里发着黑色幽光。
可是,在左前方隔片平原后面,就是寇迪农场,曾经医治那儿头羊——吃冷冻芜菁而消化不良——照理说今天该去瞧瞧它病好没有。如果能够避免不去,也不会由这里掉头就走,因为那农舍厨房窗户里正透出灯光,分明他们家里已经有人起床。所以转弯,向下驶进他们院子里去。
这农屋有列有檐小廊,北风早把雪花堆在厨房门前有两尺高。弓身向前去敲门,那雪堆先在表面颤动下,接着整堆开始崩散,在微曦稀薄光亮里,逐渐显出只毛茸茸东西叫吓跳!起先以为是什野兽躲在这儿想取暖,但它比只狐狸还要大……就是这时候厨房门开,灯光随着照射出来。主人名叫彼得,招进去。彼得太太也在里边,她对报以微笑表示欢迎。这对夫妇都很年轻,也过得十分愉快。
“那是什呀?”仍然惊奇地指着门外动物,它此刻正在抖着身躯要把结身积雪摇掉。
“它?”彼得笑,“它就是铁普呀!”
“铁普?你们狗?它躲在雪底下干吗?”
“想只是雪花飞堆在它身上而已。它是睡在门外,你知道。”瞪眼瞧它:“你是说它每天晚上都在外面睡?”
“对,不分寒暑。但你可别这瞪眼看狗,哈利先生!这是它自己喜欢在屋外睡。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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