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历史博物馆里担任藏品编目工作。
他把个人生活整顿得井然有序,保证不出任何问题。他决意要独居;他克制对女学生性冲动,要先试探下,约她们喝咖啡。他知道这是校方不允许,但他站在社会生物学基础上进行安全操作,也就是说,假设大学校园就是他天然猎场,假设这些女生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看外表,他很不错——帅气,轮廓分明,胡子修得干净利落(他常常留胡子,当然,要保持整洁)——她们就像喜鹊似,对他很好奇。看起来,他对情爱需求没有被隔绝。他始终都用安全措施,欲求适可而止,因为他绝大部分性冲动都经历自然而然升华。因此,他在生活这个领域里没有问题,没有阴暗面,没有罪恶感。
起初,他以为博物馆新工作将是之前教学工作缓冲。每当走进夏里特综合医院庭园,走在修整得当草坪之间、极其美观绿树下,从某种角度说,他会觉得自己置身于时间之外地方。他是在座大城市中心点,但不会有噪音进入这里,也不会有谁匆忙奔走在这里。他觉得很放松,还会吹口哨。
工作之余大部分私人时间里,他都在博物馆巨大地下室里,那儿有条地道连通医院附属另栋大楼。过道里大都放满搁架、积满灰尘老式展示柜、天知道以前装什带柜门长立柜,如今空空如也,天知道它们是什时候被搬到这儿来。但有些走廊是可以走穿,所以,过阵子,复制好几把钥匙之后,他就能在医院地下自如穿行。每天,他都是走地下通道去食堂。
他工作包括清洁玻璃罐里标本、保存在博物馆阴暗仓库里旧展品,以及鉴定标识。为完成这个任务,康帕先生帮他大忙,老先生早就过退休年纪,但每年都得到续签,因为除他之外,再也没有谁能在那些浩瀚仓储中游刃有余。
他们按照顺序把搁架上藏品整理好。先由康帕先生小心翼翼地清洁玻璃罐顶部,并确保不破坏罐身上标签。他们起琢磨,破解那些美妙而倾斜老式手写体究竟写些什。标签上通常是拉丁文标明器官或疾病名称,还标有姓名首字母缩写、性别、器官所有者提供该器官时年纪。有时候还会标明职业。因此,他们能够知道:这只超级大肿瘤是长在女裁缝肠子里,她名字缩写是A.W.,彼时五十四岁。不过,这类信息常常是不准确,标签大部分都磨损。有很多罐口密封剂开裂,空气渗入罐中浸泡在溶液中标本,液体变得浑浊,标本仿佛被裹在团稠重云雾中——遇到这种情况,标本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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