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感染狂热症状(但他们当时并不自知),都被“白鲸这样东西确实可能存在”这个念头搅得神魂颠倒。他们知道有些国家仍有捕鲸业,虽然那种工作远不如以实玛利描述那样浪漫,但他们想不出有什工作比这事更棒,考虑到他们当时处境,这样想也不奇怪。他们听说日本捕鲸船缺人手,而且,从捕鳕鱼和鲱鱼晋级到捕鲸就好比手艺人升级为艺术家……
三十八个月足够他们琢磨出未来生计诸多细节:分分秒秒,点点滴滴,再和同行们议论番。没什大分歧,全都是小嘴仗。
“给商船干活最可恶。要是你们再跟提上商船事儿,就不与你们同道。真是!说,你们为什都想去捕鲸呢?”埃里克咆哮起来。
“你又见过多少世面?”葡萄牙水手喊叫起来。
“波罗海对来说毫不陌生,还曾游历北海四界。对大西洋里洋流也如指掌……”
“你非常有自信啊,亲爱朋友。”他们必须互相说点什吧。
十年——埃里克返乡最终用去时间——在这件事上,他无疑比同侪做得更好。他走条迂回曲折返乡之路,绕过大洋外围,穿过最狭窄海峡,驶过最宽广海湾。就在众多河谷融汇到入海口时候,就在他被艘往家乡方向去轮船招募时,总有新机遇横空出现,而且往往是朝相反方向去,就算他确实犹疑过片刻,那他也总是得出个颠扑不破经典结论——地球是圆,让们不要执着于方向。这也有情可原——对个没有出处人来说,每次移动都会拐进条回头路,因为人面对近似空无引力时,什力道都使不出来。
那些年里,他在巴拿马、澳大利亚和印度尼西亚船上干过活。在智利货船上,他将日本汽车运到美国。在南非油轮上,他在利比里亚沿海地区遭遇船难,侥幸存活。他把爪哇岛劳工运去新加坡。他得肝炎后,在开罗住院。在法国马赛喝醉打架,把条胳膊打折后,他戒几个月酒,但之后又在西班牙马拉加喝到烂醉,另条胳膊也骨折。
们就别沉溺于小事。现在,们感兴趣并非埃里克命运在公海上如何颠沛曲折。让们跳转到他最后上岸时刻,他上岸,就在后来他开始痛恨那座岛上,他上岸后工作是掌管往来于群岛间老式小渡轮。用他话来说,那份工作“很丢人”。埃里克瘦下来,也变白点。曾被晒出来深古铜色从他脸上消失,永不复现,只留下些黑色晒斑。两鬓头发变灰,鱼尾纹让他目光更有穿透力,更犀利。这份工作犹如记猛击,挫他傲气,后来,他被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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