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米拉娜饭店彩照,这使我浑身涌满骄傲的热浪,它带条纹的遮日篷,它的旗帜在修剪过的棕榈树上飘扬。“这是什么?”洛说,一面斜睨着紫褐脸膛、一辆豪华轿车的主人,他接踵走进“收藏馆”。棉花时期的遗迹。阿肯色的森林,以及,在她褐色肩膀上,长起了一片紫粉色肿疤(蚊子的功劳)。我用长尖的指甲掐去美丽透明的毒气,然后吸吮它们直到吞饱她芳香的血液。
旅游书上说,波旁街(在名为新奥尔良的城里)的路旁“总是(我喜欢“总是”)有小孩在娱乐,他们往往(我甚至更喜欢“往往”)跳跳踢哒舞以挣几个便士”(多么快活),而“数不尽的私人小夜总会总是挤满顾客”(不妥)。还有荒地传说集。美国南北战争前建有铁格子棚阳台的家舍、手工制作的楼梯,在电影里,贵妇人就常常披着落满阳光的披肩、用两只小手以独特方式提住飞旋的荷叶裙边,沫浴着斑烂的天然色泽飞跑下这种楼梯,还常常有位忠心耿耿的黑仆在楼顶上摇着头。门宁杰基金会是一所心理病医院,那可真是个鬼地方。一块被风蚀过的非常美丽的泥土;麟兰花芯那么纯洁,那么柔顺,但招来白苍蝇悠悠地爬行,让人恶心。独立,密苏里,是“俄勒冈古道”的起点。堪萨斯州阿比林市是“野麻雀等竞技会”的故乡。远处是山,近处是山。山叠山;淡青色的美景我从未看清楚,一山接一山之后出现了人迹炊烟;东南部,重峦叠障;覆着雪脉的摩天灰色石碑,连绵的尖峰在高速公路的转弯处突然现露出来,幽深的林阵,与整齐的暗黑色枞树完全重叠,又被白杨树柔白的烟雾切断;粉色和淡紫色的组合,是属于法老的,是属于阳器崇拜的,“太是史前的了叫人无话可说”(感觉麻木的洛);黑色熔岩山岗;早春的山峦,沿山背到处是幼象的细毛,—夏末的山峦,全都驼着背,它们沉重的埃及式肢体摺叠在黄褐色厚绒布纹里;燕麦片山群,点缀着绿色的圆椽树;最后一座红山,山脚布满一片繁茂的紫花苜蓿。
我们还参观了:小冰堡湖,位于卡罗利达州内,以及那儿的雪岸,一簇簇高山地带的小花,还遇上了很多的雪;下山时,戴着红色尖顶帽的洛试着滑下去,一路尖声厉叫,后来被几个年轻人当雪球滚了,她又如法炮制回敬了他们。火红的白杨树阵,一种尖顶蓝花的几块地。一次风光旅行,五花八门的项目。上百次风光旅行,上千条“熊星小溪”’“苏打春季”、“入画峡谷”。德克萨斯,一片因久旱而无人耕作的平原。
世上最长的洞穴里的水晶宫,十二岁以下儿童免费,洛彻底被它迷住了。本地妇女家制雕塑展览,在阴沉的星期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