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和粗鄙、蓝色愠怒和玫瑰色欢笑的结合体,洛丽塔,当她任性时,她能是个脾气,bao躁的乳臭小女,我原先对她毫无规律的阵发性厌烦情绪、来势凶猛的腹痛,她四仰八叉、无精打采、眼神迟钝,以及所谓偷懒的样子——是种普遍流行的小丑作态,她知道是很粗野的恶少作派——都毫无准备。从心理上讲,我发现她是一个今人反感,思想古旧的小女孩。热闹的爵士乐、方块舞、甜腻腻的奶油冰棋淋、音乐片、电影画报等等——这些是她的宠物清单上最为突出的项目。天知道每次吃饭我喂了那华丽的音乐盒多少银币!我耳中仍回响着这些隐形人的鼻音,向她唱着小夜曲,叫什么萨米、母乔、埃迪、托尼、佩吉、盖伊,还有帕蒂,雷克斯;这些歌激情饱满,但在我听来却全无差异,就象她五花八门的糖果给我上颚的感觉一样。她带着一种天国的忠诚相信《电影之爱》或《银幕天地》里的任阿广告或公告——期塔拉西尔受粉刺之苦,或“如果你把你的衬衣后摆穿在你的仔裤外边,你最好提高警惕,女孩子们,因为古尔说你们不该这样做”。如果一块路标上写道:请参观我们的礼品店——我们就必须去参观,必须买它的印度古玩,洋娃娃,铜器,仙人掌糖果。“廉价首饰和纪念品”之类词汇以其抑扬顿挫的节奏就可以很容易把她弄得神志恍惚。如果什么咖啡店招牌声言:“冰镇饮料”,她就会机械的兴奋起来,尽管所有地方的饮料都是冰镇的。广告就是要奉献给她这种人的,理想的消费者,既是各种肮脏广告的主体,又是其容体。她本想只光顾那些已令“亨肯美食”的圣灵降临至美丽可爱的纸餐巾上或表面覆有一团干酪的沙拉上的餐馆——但未成功。
那段时间里,她和我都不曾想过金钱的魔力,但稍后,它就对我的神经和她的情操发动了一场大破坏。我用另外三种办法控制我处于青春期的姘妇,让她顺从,脾气还过得去。
几年前,她曾由坏眼睛的费伦小姐监管,在阿尔拉契亚一幢破旧的农庄上过了一个多雨的夏天。那农房是属于很早以前一位乖戾的黑兹的。如今仍然矗立在远处无花的森林边缘,一条老是那么泥泞的路尽头的那片野草丛田野上,离最近的小村尚有二十英里。洛回想起某间房子里的稻草人,那片荒寂、濡湿的老牧场,那风、那膨胀的野气,反感驱使她扭曲了嘴,翻起了已吐出一半的舌头。就是在那儿我提醒她,她将跟我过几个月,如果需要,也许是几年流亡的日子,跟我学法语和拉丁语,除非她“此时的态度”有所改变。夏洛特,我开始理解你了!
真是个简单的孩子,洛大叫不!每当我要对她发作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