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长出更多斑点。对于位65岁女人来说,她皱纹并不算多,很像洗过床罩上细小菱形折皱。她那罗马式鼻子两边各有条深深纹路,直通嘴角;那双浅蓝色眼睛毫无表情,这是唯显示性格倔强地方。
拉尔夫神父默默地走过奥巴松地毯①,吻吻她手;这姿式十分适合于像他这样身高、优雅男人,特别是因为他穿着这身使他具有某种宫廷气派平绒黑法衣。她那双毫无表情眼睛突然露出扭捏而又喜悦样子,玛丽·卡森几乎是在傻笑。
①法国奥巴松所产地毯——译注
"你要喝点茶吗,神父?"她问道。
"这就要看你是否愿意听弥撒。"他边说着,边在她对面椅子上坐下来。他交叉起双腿,拱起法衣下面露出马裤和高统靴,这是教会对他所在教区让步。"给你带来圣餐,不过,要是你想听弥撒话,几分钟以后就可以为你做,等会儿再吃并不在乎。"
"你对太好,神父,"她十分得体地说道,心里非常清楚,他和所有人样,所敬重并不是她,而是她钱。"请用茶,"她接着道,"有圣餐就很高兴。"
他克制着自己,使脸上不露出怨恨神色;这个教区是他培养自克制好地方。假如有朝日他有机会摆脱他脾气给他招来默默无闻处境,他就不会再重蹈覆辙。要是他善用心机,能打好手中牌,那这位老太太或许就能使他如愿以偿。
"得承认,神父,去年过得很愉快,"她说。"比起老凯利神父来,你让人满意得多,愿上帝让他灵魂烂掉吧。"她说最后句时,声音突然变得恶狠狠,十分刺耳。
他抬眼看着她脸庞,使劲眨着眼皮。"亲爱卡森夫人!这可不很象是位天主信徒感情啊。"
"可这是实话。他是个喝起来没完没老酒鬼,相信,上帝会让他灵魂象他那酒鬼身子样腐烂。"她向前倾身。"到现在为止跟你相当熟,想,有资格向你提几个问题,对吧?毕竟,你可以随意使用德罗海达,就象它是你自己运动场样——学学怎样做个牧场主,把骑术练得更高明些,超脱下基里①人世沉浮。当然,这全是应邀请,可得确认为有资格得到你对些问题回答,是吗?"①基兰博简称——译注
由她来提醒他,他应该对她心怀感激,这是他所不情愿,可是,他却直在等待着她认为她有权向他提出些什要求这天到来。"确是这样,卡森夫人。对于你让随意出入德罗海达,还有你送给那些神物——马匹、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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