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教他怎样调节空调温度,告诉他洗手间、小酒柜、报纸都在哪里。哈罗德看也没看,只是点点头。空气又冷又僵。“想喝点什吗,先生?”服务员问。哈罗德不知道怎向他解释酒精和自己关系,所以只是转过身。服务员离开后,他和衣躺下,满脑子都是不想再走下去。这晚他睡得很浅,突然下惊醒。玛蒂娜男朋友指南针。他下把手伸进裤袋,整个袋子拉出来,又去翻另边裤袋,都不见指南针踪影。不在床-上,也不在地上,甚至没有在电梯里。他定是把它落在电话亭。
服务员为他打开大门,答应等哈罗德回来。哈罗德跑得那快,整个胸腔就像风箱样,喘个不停。他下子推开电话亭门,但指南针已经不见。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在房间里过夜,躺在床-上,还有干净被褥、柔软枕头,总之那晚哈罗德哭。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愚蠢到丢玛蒂娜给指南针。他试着告诉自己那只是身外物,玛蒂娜定会理解,但他满脑子都是袋子里空荡荡感觉,那种空虚大到叫人无法忽略。他生怕和指南针起弄丢还有自己最重要、最稳定部分。即使好不容易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他潜意识里还是不断闪现着画面:他看见巴斯那个穿着裙子、眼睛被人打肿男人;那个盯着奎妮信看肿瘤医生;那个钟爱奥斯丁、对着空气说话女-人;还有满手疤痕自行车手母亲,他不仅又问自己次怎会有人这样对自己。他转个身,更深地埋进枕头里,看见那个坐火车去看运动鞋男孩银发绅士,看见玛蒂娜还在等那个永远不会回来男朋友,还有那个从来没有离开过南布伦特女侍应呢?维尔夫呢?凯特呢?所有这些孜孜寻找幸福人。他哭着醒过来,白天走多久,就又哭多久。
莫琳收到张哲维山风景明信片,没有盖邮戳,上面写着:“天气很好。H.”第二天又收到张哈德良长城明信片,但这回什都没写。
之后每天都有明信片,有时天有好几张。他写都是最简短话:“雨。”“不太好。”“在路上。”“想你。”有次他画座山形状,还有次是个歪歪扭扭W,也许是只鸟。但更多明信片什都没写。她叮嘱邮递员留个心,不够邮资她会垫付。这些明信片比情书更宝贵,她说。
哈罗德后来再没有打电话回家。她每天晚上都等着,但电话没有响过。想到他最需要帮助时候她让他继续上路,莫琳心里就很不好受。她当时订旅店和打电话都是噙着泪说话。但她和雷克斯已经讨论过遍又遍,如果在离目标这近时候让他放弃,他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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