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曾经用脚践踏最珍惜星形徽章。老鼠死前天,去储藏室时,他从树丛后面探出脸来,露出恶意微笑。在庭院银杏树下埋葬老鼠,造个小石墓。两天后,吃过晚饭走出食堂之际,用刀子砍肥仔刀。
马上有人制服身体,刀子只伤到他那晒黑手臂。肥仔见到血,天崩地裂似地惨叫。想摔开从腋下伸过来箍住脖子双臂,可是那时根本叫不出声音。结果被送进医院住半年。
半年住院生活,把完全矫正过来。
医生和护士笑脸改造,使能够适应社会。依然沉默寡言,但在人前变成普通孩子样爱笑、爱哭或者发怒。
肥仔也是。半年之中性格变得判若两人。原本那个爱欺侮人孩子,变成乐于助人亲切少年,每个人都喜欢他。肥仔对说过两次“对不起”,对留在他右臂上L字形细伤痕只回过次相同话。们用孩子气誓言做发誓仪式,成为好朋友。不仅肥仔,也跟其他人相处融洽。
医生们成功地把改造为另个机械人。唯不能矫正只有那个夏天老鼠记忆。没对任何人说出袭击肥仔理由,肥仔也像忘掉那件事似生活行动。过两年,有时他会突然想起来说“那时是不好”,就十分愤怒。他大概没察觉到,不愿意他或任何人提起老鼠事。那是属于老鼠。把只老鼠埋葬在心灵最深处,不允许任何人偷窥。
也没对妻子提过老鼠事。不需要说。因为她是新信子。时常在心里用她听不见声音喊“信子”,在那之前确是幸福。在那之前……
她在常去咖啡室当女侍应生。时常坐在店里眺望窗外,有天,她在桌面上摆好咖啡后,说:“你很沉默”,然后对盈盈而笑。“个人来,跟谁说话?”“对,总是个人。虽然这样,为何会觉得你不爱说话?”说完又笑下。
从那刹那起,她是很久以前那只老鼠。离开孤儿院后,继续扮演完美机械人角色,像普通人样生活,其实内里直渴望拥有只老鼠。信子白耳朵小眼睛和细细叫声,已经浸染人生。望着她笑靥,对于自然地开口自己也感到惊异。
信子再度回到手中。她是毕生第二次用声音、语言说话对象。们去海边、公园、街头散步,下雨时同撑把伞。她头发留到肩膀,经常拿着麦秸编手袋。手袋太大,使她看起来像年幼少女。麦秸手袋里装满属于们幸福。她喜欢挂着臂膀走路,喜欢替钉补脱落衬衫钮扣,喜欢黄色胸针,喜欢笑。真很爱笑。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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