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侏儒、长寿龟和朝生暮死蜉蝣、广漠无垠宇宙和物质无尽分割微尘……不是也可以?这些,即使用于修饰,也只是修饰法之,而不是全部;即使用于戏剧,也只是戏剧手法之,而不是全部。如果们把它附会为们所说统体矛盾两方面,那也只是在某种经选择情况下对立着对矛盾,与普遍矛盾概念是并不相干两回事情。
《巴黎圣母院》在小说中获得与《埃纳尼》在戏剧中程度不相上下成功,并不是由于这个用以代替古典同律浪漫“矛盾律”运用再次获得成功。恰恰相反,当时和后世不赞成或攻击雨果者,正是抓住这个相当有理地被称作“刻板”甚或“僵死”信条。
雨果毕竟是伟大作家,就在他写作这部小说过程中,他也并没有死守这个教条。们看见,《巴黎圣母院》自己成长、发展,多次突破作者最初意图加之于它框子。它作为部浪漫主义代表作胜利,正是由于作者忠实地做到他要打破古典主义矫揉造作桎梏,力求符合自然原貌真实。“艺术真实只能够是……绝对真实”;“凡在自然中存在切,都存在于艺术中”(《〈克伦威尔〉序》)。千差万别大自然和社会现实生活,以卓绝手法和丰富形式,依据动人情节发展,凝聚、精炼在《巴黎圣母院》中而呈现出它们生动面貌。所以,们认为这部小说是不朽杰作。
由于出版商逼迫,雨果只用六个月时间匆匆交稿(1831年1月初)。据雨果夫人阿黛儿叙述(12),“他买瓶墨水和大块厚厚灰色羊毛披肩,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把其他衣服都锁在别处,免得自己忍不住要跑出去,他奋笔疾书他小说,仿佛蹲监狱般。”终于,正好赶在出版商戈斯兰规定期限之前完工。
(12)见“VictorHugoracontéparuntémoindesavie”。
真是又巴尔扎克!尽管雨果也是希世天才,这样部波澜壮阔巨著只用百五十多天时间赶写出来,也是够惊人、非常令人钦佩。另方面,这部杰作也就难免有若干粗糙之处。译者学生就曾在课堂上加以挑剔。答复是:“瑕不掩瑜,《巴黎圣母院》仍然是杰作,维克多·雨果确实是伟大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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