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车内后视镜,南乡看到纯系好领带下车,穿上西装上衣。大概是出狱后还没有腾出时间去买衣服吧,这身衣服看上去给人整体印象是不太协调。不过,这样反而更能让人感到他表达诚意愿望。
“怎样?”纯怯生生地问道。
“没问题!定要把诚意道歉心情传达给对方。去吧!”
纯向佐村家大门走去。佐村制作所工人听到有脚步声,扭过头来,纯用目光跟那个工人打个招呼,慢慢走近大门。
纯还记得佐村光男样子。作为被害人父亲,佐村光男曾作为检察官方面证人出庭,他在法庭上声泪俱下地对审判长说:“唯宝贵儿子再也回不来!定要严惩被告人,判他死刑!”
纯动摇,几次想返回去,但还是走到大门口。他向那个工人打听道:“请问,佐村光男先生在家吗?”
“啊,在家。你是?”
“叫三上纯。”
“请等下。”工人停下旋床,走到后面,推开居住部分扇门走进去。
在等待主人出来这段时间里,纯看看佐村制作所设备。这里设备比父亲工厂设备高好几个档次,大概是用从三上家得到赔偿金买吧。这里激光造型系统比“三上造型”那台起码贵十倍,性能也好得多。
这时,从里面传来声怒吼:“三上?”
纯还没来得及站好,佐村光男就出来。抹头油头发油光锃亮,宽宽额头下双闪光大眼,给人以精力旺盛形象,正是法庭上见过那个人,点没变。
光男看到纯就站住,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句“出来啦”,既像是诅咒又像是威胁,声音里带着股杀气。
“在松山监狱服过刑。”纯站在那里动不动,从嗓子眼里挤出事先准备好话,“也许您认为不该被放出来,但还是要来这里向您谢罪。实在对不起。”
纯深深地低下头,等着对方说话。但是过很长时间,他什声音也没有听到。也许自己会被佐村光男顿拳打脚踢赶出门去吧。纯心里越是这样想,短暂沉默就越让他感到紧张。
“把头抬起来!”过会儿,光男终于说话。在他颤抖声音里,可以听出他在拼命压制自己怒火。“要好好听你怎谢罪,进来吧!”
“是。”
纯走进佐村制作所。工人已经察觉到是怎回事,惊慌地看看光男,又看看纯。
光男把纯带进制作所里面个房间,让他在张办公桌前坐下,他自己也坐下。可是,他小声嘟囔声,又站起来。他要干什?纯心中惶恐不安。只见光男走到墙边电水壶旁,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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