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特-玛丽头痛欲裂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银行家二楼的床-上,她自己的房间里。某个邻居在钻墙,她起身的时候,觉得整座房子都在摇晃。布里特-玛丽冒着汗,浑身酸疼,嘴巴又苦又干。不过,她显然是个拥有一定生活经验的女-人,所以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情况:昨晚她在萨米家喝酒,喝进去的酒精已经超过了她四十年来酒精摄入量的总和,因此只能用下面这个理由解释她目前的症状——
“我得了流感!”下楼来到厨房,她用一种“您懂的,不用我多解释”的语气对银行说。
银行在煎培根和鸡蛋,看到布里特-玛丽过来。白狗嗅嗅空气,移动到离她更远一点的地方。
“你身上有酒味。”银行说,懒得掩饰揶揄的表情。
“没错,我今天起床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布里特-玛丽说,点了一下头。
“你不是得了流感嘛。”银行说。
布里特-玛丽友好地点点头。
“我刚才就是这么说的啊,亲爱的!喝酒之后,免疫系统会停摆,您一定明白吧,所以流感乘虚而入。”
“流感,嗯,没错。”银行喃喃自语,把煎蛋端给布里特-玛丽。
布里特-玛丽闭上眼睛,抑-制着恶心的感觉,把煎蛋给了狗。银行在她面前搁了一杯冷水。布里特-玛丽喝了一口。流感让人脱水。这些她都读到过。
“我和肯特的孩子们经常生病,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但我自己从来不生病。‘布里特-玛丽,您和坚果仁一样强壮!’我的医生总是这么说,真的!”
然而银行和狗都没有回应。布里特-玛丽用力呼吸,徒劳地眨着眼睛,似乎只是说话就耗尽了所有的氧气:
“我是说肯特的孩子们。”
她默默地喝着水,狗和银行吃着煎蛋。早餐结束后,他们一起去找足球队会合,因为布里特-玛丽不是那种得了流感就旷工的女-人。白狗嫌弃地从屋外的花坛上一跃而过,好像有人昨晚往里面呕吐过一样。
他们来到披萨店,坐轮椅的女-人坐在破碎的店门里面喝咖啡。布里特-玛丽走近时,她扮了个鬼脸,布里特-玛丽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儿有股难闻的味道,您是不是一直在抽烟?”她问,语气简直是在控诉。
坐轮椅的女-人皱皱鼻子。
“那你呢,布里特?你——怎么说来着?你是不是身上着了火,后来用威士忌扑灭的?”
“我必须告诉您,我得了流感。”布里特-玛丽哼道。
银行拿棍子戳戳坐轮椅的女-人的轮椅。
“别废话了,给她点血腥玛丽。”
“那是什么?”布里特-玛丽尽量友善地问道。
“帮助治疗……流感的。”银行嘟囔道。
坐轮椅的女-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