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布里特-玛丽先前见过那两个戴帽子络腮胡占张桌子,正在喝咖啡、读报纸。卡尔排在队伍最前面,准备取包裹。他还真是走运,布里特-玛丽想,整天这闲。在她前面站着个体型像方块女-人,三十来岁,戴着墨镜。在屋里戴墨镜,真时髦,布里特-玛丽暗忖。
女-人还牵着条白狗,这可不太卫生。她买包黄油、六听啤酒,啤酒罐上印着外国字,是坐轮椅女-人从柜台后面什地方搬出来。女-人还买四包培根和许多巧克力曲奇,布里特-玛丽相信文明人绝对不需要这多巧克力曲奇。坐轮椅女-人问牵白狗女-人要不要赊账,牵白狗女-人拉着长脸点点头,把东西股脑划拉进袋子里。布里特-玛丽当然不会形容这个女-人“胖”,因为她绝不是那种喜欢贴标签人,可对方在高胆固醇水平下安稳存活能力实在令她惊叹。
“你是瞎还是怎?”女-人转过身,冲布里特-玛丽咆哮道。
布里特-玛丽惊讶地瞪大眼睛,连忙整整头发。
“肯定没有,视力很好。验光师告诉。他说:‘您视力很好!’”
“既然没瞎,能不能别挡路?”女-人咕哝道,举起根棍子,朝布里特-玛丽晃晃。
布里特-玛丽盯着棍子,又看看女-人狗和墨镜。
她嘀咕道:“哈……哈……哈……”抱歉地点点头,点完头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没啥用。盲女和狗从她身边挤过去,不过更像是从她身上碾过去。大门在人狗身后欢快地叮当作响,除叮当响它好像也不会干别。
坐轮椅女-人摇着轮椅经过布里特-玛丽身边,安抚般地摆摆手。
“别理她,她和卡尔样。刺儿头,你明白吧。”
女-人伸出胳膊,比划个手势,布里特-玛丽猜想她是在说明盲女和卡尔有多差劲儿,接着便看见她搬起摞空披萨盒子搁到柜台上。
布里特-玛丽整整头发和裙子,本能地摆正最顶上那只有点儿歪披萨盒,酝酿下情绪,尽量摆出优雅姿态,用绝对体贴语气说:
“想知道,车修得怎样。”
女-人挠挠头发。
“当然,当然,当然,那辆车,嗯。你知道吗,得问问你,布里特-玛丽:你觉得门重不重要?”
“门?为什……您到底什意思?”
“你瞧,只是问问。颜色对你很重要,明白。黄色门:不行。所以问你,布里特-玛丽:你觉得门重不重要?如果不重要,那布里特-玛丽车……怎说来着?修理完成!如果门重要……你瞧,也许就该那什……延长交货时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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