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笑容。
布里特-玛丽穿好大衣,打开门,猛然发现外面站着个人,对方似乎正准备敲门,他的脸上到处沾着鼻烟渣子。对于这么一张脸,布里特-玛丽压根儿不想多看,因为她痛恨鼻烟。不到二十秒钟,她就把对方轰走了,离开时,“鼻烟脸”还嘟囔了几句什么,听着很像“絮叨婆”之类。
布里特-玛丽拿出手机,给她用这部手机拨过的唯一一个号码打了电话,劳动就业办公室的女孩没接听,布里特-玛丽又打了一遍,因为她觉得电话不是你不想接就可以不接的。
“什么事?”铃声响了好多遍,电话才接通,女孩嘴里显然正嚼着东西,“抱歉,我在吃午饭。”
“现在?”布里特-玛丽惊奇道,仿佛女孩在开玩笑,“亲爱的姑娘,我们又没在打仗,用不着一点半才吃饭吧?”
女孩用力嚼着饭,勇敢地尝试转移话题:
“杀虫员去了吗?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打电话,最后才找到一个不用预约、能立刻上门的,而且——”
“来了个女杀虫员,还吸鼻烟。”布里特-玛丽说,似乎这两个特点可以指向一个明显的结论。
“没错。”女孩说,“她处理老鼠没有?”
“没有,当然没有。”布里特-玛丽肯定地说,“她的鞋太脏了,而且我刚拖过地。她还吸鼻烟,说要撒老鼠药,这是她的原话,您真的觉得她可以这么做吗?想在哪里撒药就在哪里撒药?”
“不可……以?”女孩猜测着问。
“当然不可以,会出人命的!我也这么告诉她了,然后她就站在那里翻白眼儿,脚上趿着脏鞋,脸上沾着鼻烟,说要不然她先布个老鼠夹子试试,用士力架当诱饵!巧克力!放在我刚拖干净的地板上!”布里特-玛丽用变了调的声音说,内心是满满的咆哮。
“好吧。”女孩说,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蓦然惊觉布里特-玛丽的语气可是一点都不好。
“所以我说,还是撒药吧,然后您知道她告诉我什么吗?您可得听好了!她说,即便老鼠吞了药,也没法确定它能不能死。也许会死在墙上的老鼠洞里,躺在那儿发臭!您听过这种话吗?您把这个吸鼻烟的女的请了来,她竟然和我说,她觉得让老鼠死在墙洞里、把整个地方熏得臭烘烘是正常的!”
“我只是想帮您的忙而已。”女孩说。
“哈。您可帮了我的大忙。您知道吗,我们中的有些人其实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没时间整天都和什么女杀虫员打交道。”布里特-玛丽意味深长地说。
“您说得实在太对了。”女孩说。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街角的小超市——也可以说披萨店兼邮局兼修车行,你觉得是什么都行——排起了长队,仿佛这地方的人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