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都是您开,也不差旅馆,条龙服务,还真是省心啊。”
女-人笑容消失,明显吃惊。
“旅馆?为什要开旅馆?不不不,布里特-玛丽,还是坚持……叫什来着——坚持主业!”
布里特-玛丽把重心从左脚移到右脚,最后终于踱到冰箱前,把红酒盒子放进去。
“不喜欢旅馆。”她宣布,然后重重地关上冰箱门。
“不!该死!别把酒放冰箱里,酒里会结块!”女-人叫道。
布里特-玛丽瞪着她。
“真有必要直说脏话吗?难道们是部落里野蛮人?”
女-人摇着轮椅向前几步,依次拉开厨房抽屉,翻出包咖啡滤纸。
“屁!布里特-玛丽,你瞧,必须得过滤,没关系,也可以和芬达掺着喝,你想要话,有便宜货,中国!”
她突然停下轮椅,盯着那个滴漏式咖啡壶——或者说是咖啡壶残骸。布里特-玛丽浑身不自在,两手交叉,紧紧地扣在肚子上,像是想找个地洞,把洞边上那些看不见灰尘拂掉,再跳进去躲起来。
“这是……怎回事?”女-人问。她先看看拖把,又把目光转向咖啡壶上那些和拖把柄端完美吻合凹坑。布里特-玛丽沉默地站着,脸像被火烧过。她很可能在想肯特。终于,她清清嗓子,挺直腰杆,盯着女-人眼睛回答:
“飞来石砸。”
女-人看看她,又看看咖啡壶,再看看拖把。
接着她便笑起来,笑得很大声,然后开始咳嗽,咳嗽完之后又笑,声音比先前更大。布里特-玛丽深受冒犯:这根本没什好笑,至少她这想。她记得自己已经有许多年没说过惹人发笑话,笑声很容易让她受到冒犯,因为她觉得对方是在取笑自己。如果你有个随时都想表现幽默感,却不允许妻子比自己诙谐丈夫,就更容易产生这样倾向。在他们家,肯特负责搞笑,布里特-玛丽负责做饭和打扫。这就是他们分工。
坐轮椅女-人已经快要把轮椅笑翻,这让布里特-玛丽极为不安。每当没有安全感时,她本能反应是愤怒。她带着明显怒气向吸尘器走去——还得清掉沙发套上面小苏打呢,毕竟撒厚厚层。
女-人狂笑逐渐转为执着傻笑,继而又开始乐颠颠地反复嘟囔“飞来石”之类字眼儿。“真是太他妈好笑,你知道吧。嘿,你知道你车里有个大得要死包裹吗,嗯?”
说得好像布里特-玛丽应该为此惊讶似,从女-人语气里仍然听得出她在窃笑。
“当然知道。”布里特-玛丽冷冷地说。
女-人摇着轮椅朝店门走去。
“你,那个什,要帮忙把它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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