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生意。”她谨慎地纠正道。
女-人不为所动,举起伏特加酒瓶指点着孩子们,说:
“他们关球场,解散球队,好球员只能加入镇上屎球队。”
她朝公路头扬扬下巴——布里特-玛丽猜想,那儿就是“镇上”——又朝孩子们努努嘴。
“镇上,离这儿十二英里远。你知道吧,这些孩子都是球队刷下来,就像你说那个什来着?菲克新!让人排挤出生产线,因为不赚钱。必须得赚钱。所以这个什肯特,嗯,他眼睛定被-屁-股完全挡住,对不对?也许经济危机已经从城里搬出来,可它喜欢博格,眼下正住在这里呢,真是个杂种啊!”
布里特-玛丽注意到,女-人说起十二英里外“镇上”和她大本营“城里”时,语气截然不同:尽管两个她都鄙视,但是鄙视层次不样。女-人灌史无前例大口伏特加,眼泪都辣出来,继续说:
“以前,博格人人都有卡车,你知道吧,这儿有个什……什卡车公司!然后经济危机那个杂种来,现在这儿人比卡车多,卡车比工作多。”
布里特-玛丽直牢牢抓着手提包,不知怎,她很想为自己辩护,证明这切不是她错。
“这儿有老鼠。”她嫌恶地说。
“老鼠也得有地方住,不是吗?”
“老鼠很脏,它们住在自己制造垃圾堆里。”
女-人掏几下耳朵后,入迷地注视着从耳朵里拔出那根手指,然后喝几口伏特加。布里特-玛丽点点头,尽量用关怀体贴语气补充道:
“如果把博格打扫得干净点儿,也许经济危机就没那愿意住在这里呢。”
女-人好像没有仔细听她说话。
“那是胡说八道。老鼠也分家老鼠和野耗子,家老鼠每天像猫样把自己-舔-得干干净净,野耗子就很脏,到处拉屎。家老鼠有自己茅房,总在个地方拉屎。嗯。”她突然用酒瓶指指布里特-玛丽车。
“你应该把车挪走,他们会瞄准它踢球。嗯。”
布里特-玛丽耐心地摇摇头。
“挪不,停车时候,车爆炸。”
女-人笑起来,摇起轮椅围着汽车转圈,盯着副驾驶门上那个足球形状凹痕看会儿。
“啊,飞来石。”她轻声笑道。
“什?”布里特-玛丽问,她不情愿地凑过去,凝视着足球形状坑。
“飞来石。修车店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时候都这说。”女-人又轻声笑笑。
布里特-玛丽从包里摸出笔记本。
“哈。能问问哪里有修车工吗?”
“你眼前就有个。”女-人说。
布里特-玛丽怀疑地盯着她看——当然是盯着她本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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