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为什要对你评头论足?”
“想想是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吧,弗兰克。想想们第次见面时场景。”
“哦,知道,”他说,“明白。但你不用担心这个。”
“很好。”
“不是那时那个人,薇薇安。向来都不是。”
“谢谢。只是想坦诚些。”
“谢谢你敬给这份坦诚。”他说——那时觉得,这是从所有人口中听到过最优雅说辞之,现在依然这觉得。
“年纪大,无法掩饰自己真实为人,弗兰克。也老到任何人都无法让自惭形秽——你明白吗?”
“明白。”
“但你是怎看待这件事呢?”问。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逼问这件事。但忍不住要问。他沉着——他对这件事情毫不惊讶——让人很困惑。
“怎看待你跟很多男人上床这件事?”
“是啊。”
他斟酌会儿,然后说,“关于这个世界,现在懂些东西,薇薇安,但年轻时候不懂。”
“懂什呢?”
“世界不是直来直往。长大时候,你以为事情会按照某种方式进行。你以为有规矩可循。你以为事情定是什样子。你想要直来直往地生活。但世界才不在乎你规矩,或你信仰呢。世界不是直来直往,薇薇安。永远都不会是。们规矩文不值。有时候,世界不过就是发生在你身上而已,就是这想。人只能尽全力,往前走。”
“觉得从不相信世界是直来直往。”说。
“好吧,信过。可错。”
们继续走着。在们身下,东河——黑暗又冰冷东河——稳步向海洋跃进,它水流冲刷掉整座城市污秽。
“可以问你件事吗,薇薇安?”过会儿之后他问道。
“当然可以。”
“那会让你觉得幸福吗?”
“你是说跟那些男人在起吗?”
“是。”
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他不是用指责口吻问,觉得他是真心想要理解。不确定以前有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不想草率地回答。
“那会让觉得满足,弗兰克,”最后回答道,“事情就像这样:觉得身体里有某种阴暗面,谁都看不到它。它直都在那里,在遥不可及地方。跟各种各样男人在起——这满足那个阴暗面。”
“好吧,”弗兰克说,“觉得也许能理解这点。”
以前从没如此脆弱地谈论过自己,从没尝试过用语言去讲述经历,可仍然觉得那些话语不到位。怎才能解释得清,“阴暗面”并不意味着“罪”或“恶”——而只是意味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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